宋蔓蔓性情柔弱,不敢违拗嫡母,强忍眼泪讲了起来。

宋暖暖先前猜的没错,混蛋大哥宋一鸣进太医院,靠的就是钞能力。

用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呢?

整整八千六百两!

宋家虽在京城药行小有名气,可家底一多半都在店铺中周转,现银根本没多少。

走后门的钱里,有一半是高利贷!

宋家豁出家业砸钱狠拼,为的只是让宋一鸣做一个领死工资的小太医吗?

当然不是!

宋老爹的目标,是让宝贝儿子拿下顶级大肥差——生药库管事。

只要竞争到这一岗位,宋家便可一跃成为太医院首席供药商!

区区八千两,半年就赚的回来!

然而,梦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在走后门界,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宋一鸣被一众关系户秒到渣都不剩,别说当管事,能混在专家团里当老鼠屎都是走了大运!

肥差没捞着,高利贷到期自然也还不起。

听到这里,宋暖暖发觉苗头不对,立马表明立场:

“你别指望我,我一个铜板都没有!”

面对无良亲人,万事没商量,借钱更免谈!

“我们不是想借钱”,乌氏凑上前,一屁股把宋蔓蔓挤到床尾:

“放印子钱的是郡王的人,你如今正得宠,和郡王说一说,本息能不能一笔勾销?”

这货好大的脸,直接求免债,比借钱还要狠十倍!

而且,这是后果极其严重的污蔑!

“胡说八道!”宋暖暖看都不想看那倒胃口的大肥脸:

“放印子钱这种犯法又下作的事,怎么可能和郡王有关联!

你与其坐在这里胡言乱语,不如找个破碗去街边蹲着,多讨几文钱早早把债还上!”

郡王病病恹恹,常年深宅府中,床上都超越不了二十秒大关,哪有心思放高利贷?

再者,他常常行善祈福,光是放粮施粥,每年就要花上千两银子。

他怎么可能一边做慈善积德,一边搞高利贷损德,是想让自己一辈子都是二十哥吗?

“你的嘴和心怎能如此狠毒,娘家人全都上街要饭,你的脸上难道有光吗?”

为保宋家不破产,乌氏拿定主意要赖掉这笔债,从袖中掏出借据,大言不惭道:

“我都打听清楚了,借钱给我们的秦二爷,就是郡王奶娘的亲儿子!

放印子钱的,各个都有背景,他的靠山不是郡王还能是谁?

四、五千两对我们来说是大数目,可在日进斗金的郡王看来,不过是毛毛雨,你撒个娇、卖个乖,这事儿不就平了吗!”

中秋那日,郡王不仅收下宋一鸣的节礼,还送了回礼。

这在宋家人看来,就是郡王愿意赏面子的好兆头!

宋暖暖沉着脸拿过借据,见其上写着一个名字——秦旺。

金嬷嬷的二儿子就叫秦旺,府中下人都称他为秦二爷。

真相只有一个——秦旺胆大包天,借郡王的势违法放贷!

“来人!”宋暖暖当即把侍女叫了进来:

“你快把魏大管家请来,我找他有急事!”

金嬷嬷作妖作翻了船,全家被郡王驱赶出府。

可他们仍不消停,每日轮班在府门口哭天抢地,祈求郡王网开一面。

魏彬尚未坐稳大管家一职,生怕郡王念旧心软,让祸害金嬷嬷重回府中掌权。

若能拿住秦旺在外仗势作恶的把柄,金嬷嬷一家必会彻底凉凉!

魏彬得知此事,嘴角还不得咧到后脑勺!

郡王府内的权利争斗,乌氏自不会知晓,她脑中满是占便宜搞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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