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做足心理建设,含了一口苦药汤,微微欠身,吻住了他泛白的唇。

林寒蓦地一怔,睁开眼的同时,将那口药汁吞了下去。

宋暖暖第一次主动,双颊已浮现两片红霞:

“郡王,身体要紧,药不能不喝。”

她可不想嘴对嘴喂一碗,接着便换了汤匙。

林寒却像熊孩子似的偏过了头:“像刚刚那样喂。”

他的精神已不堪重负,小暖炉的一吻似徐徐清风,令他舒爽惬意、分外轻松。

宋暖暖无法,只好听命行事。

她表面像乖乖小猫,心里却狂翻白眼——

狗男人,啥时候都浪的起来。

算了,便宜你了,你好好活着,对我的好处更大!

不过这服务就今天免费,以后再要,得加钱!

分了五次,终于把一小碗药喂完。

宋暖暖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回房休息时,郡王突然来了一句——

“上来,给我暖暖。”

这工作真闹心,受伤都不能休息,烦死了!

一旁的鹦鹉雪衣扑腾着翅膀,凑热闹道:

“暖玉温香抱满怀!”

这只没正经的鸟,和郡王倒是绝配。

会不会有玄幻剧情发生,鹦鹉幻化成美女,夜夜用雪白羽衣为郡王暖床?

宋暖暖满怀期待地看着小污鸟,衷心希望她如魔法小樱般速速变身!

可惜,离谱的愿望注定会落空。

刚一躺下,污郡王的手就从她的衣襟伸了进去。

惨遭亲人背刺,林寒如寒冬腊月喝冰水,心拔凉拔凉的。

此刻能给他慰藉的,唯有娇娇暖暖的小火炉。

但那层层叠叠的衣裳,着实碍事,他不得不发话:

“脱了。”

为保小命,宋暖暖不敢忤逆心情糟糕的郡王,只好脱下衣服,钻进了貂绒被子里。

林寒一只手握酥胸,另一只手抚玉臀,可还觉不够:

“替我宽衣。”

宋暖暖忍不住暗骂——

你只是虚,又不是瘫,咋滴生活还不能自理了?

殊不知,林寒已心累到全瘫,甚至没力气坐起来,仅顺着她的动作动了动胳膊,挪了挪身子。

他连亲亲啃啃的兴头都没有,搂着小暖炉便沉沉睡去。

宋暖暖与他严丝合缝地贴着,不禁一声长叹——

二十秒,十秒,皆为昔日辉煌。

郡王,又成了往日的阿萎。

唉~好惨一男的!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林寒便起了身。

宋暖暖迷迷糊糊道:“郡王,您再多睡一会儿吧。”

林寒的元气稍稍恢复,穿衣前专门瞧了瞧小暖炉后背刚结痂的伤疤:

“我要进宫一趟,你睡吧。”

听到进宫二字,宋暖暖一下子就醒了。

养病这些年,郡王仅进过两次宫。

一次是两年前的春节,他的病情略有好转,就进宫给皇帝大舅请安。

哪知在宫里吃了一顿席,他便染上重风寒,太医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可把皇帝急坏了,还亲临府上探望,生恐宝贝大外甥有个好歹。

郡王的另外一次进宫,是为了帮不成器的大伯保住爵位。

若不是他面子大,北安侯府上下早就被发配边疆,苦哈哈地砌长城了!

他这次强撑病体面圣,八成也是为了讨情。

背锅侠阿萎,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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