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鹰眸陡然犀利:
“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明明听的清清楚楚,干嘛要我再费口舌!”宋暖暖开创作死式辞职法,就差拿起AK哒哒哒:
“我本就是放肆张狂的性子,不配伺候金尊玉贵的郡王,不用郡王赶人,我自己出府!”
“你以为我府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林寒被气到浑身发抖,忿然起身,咬牙重罚:
“魏彬,押她去梅花图上跪着,不认错不许起来!”
小暖炉明明是只小乖猫,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白眼狼本狼!?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宋暖暖的意料。
罚什么跪呀,干干脆脆开除她不好吗?
梅花图,是院子正中用彩石拼出的梅花图样。
这和郡主罚女团跪石子路异曲同工!
郡主和郡王不愧是亲姐弟,连罚跪都是一个路数!
她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目送云清被带走。
云清最大的错误,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郡主与郡王姐弟相争的高端局,凡人误入,必成炮灰!
纵是表亲也无用,郡王的权贵亲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会在意云家这样的落魄穷亲戚。
云清才华横溢也枉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郡王一句话就能招来百八十个!
宋暖暖膝盖生疼,心底拔凉。
姐妹都已离开,她也不想虚耗青春。
事已至此,距离出府只差最后一步!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她要死犟到底,做最差员工,不信老板不开除她!
林寒满心愤懑,咳喘不止,喝下药才慢慢缓了过来,可心窝比药汤苦涩十倍。
没有又甜又乖的喂药小暖炉,喝药实属折磨!
该死,一想起那白眼小暖炉,他的心就没出息地疼了起来。
宋暖暖犯此不敬大错,跪两个时辰都是轻的!
可区区两盏茶的时间,林寒就撑不住了。
他踱步至窗前,瞪着既可怜又可恨的白眼狼,心口好似堵了一团大大的棉花。
作为资深蛔虫,魏彬自然能看穿老板的心思:
“宋姨娘一定知错了,小人把她请进来,向您认错请罪吧?”
林寒一言不发,身为郡王,高傲的架子总得端一端,但他的眼神分明在说——
呆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宋暖暖会服软吗?
当然不会!
她心如磐石,跪等被开除。
魏彬苦口婆心开解无果,不得不丧着脸回房复命。
“什么?”林寒难以置信。
白眼小暖炉到底在耍哪门子臭脾气,台阶送到脚边了都不下。
难不成要他亲自去哄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发狠痛骂:“不识抬举的白眼狼,爱跪就让她跪一辈子!”
怒不可遏间,他再次咳嗽,习惯性拿起一片金桔干,刚想放进嘴里,动作忽的一顿。
没记错的话,这蜜饯是白眼狼做的。
不吃,坚决不吃,整整一碟子都砸了!
手炉套也是白眼狼做的。
不用,坚决不用,连炉子一起摔了!
还有那苹果柿子的香囊,一整排神兽布偶,同样是白眼狼的杰作。
丢掉,通通丢掉,一个不留!
最后还剩小猫灵芝。
这个萌化人心的小宠物,他要如何处置?
是留下呢?还是留下呢?
自然是留下啦!
对此,他有自己的逻辑——
猫虽是白眼狼带来的,可一直生活在他的花园。
四舍五入,猫就是他的,和白眼狼半点关系!
对魏彬而言,最近的日子就像发疯萝卜蹲——
郡主疯完郡王疯,郡王疯完宠妾疯,宠妾疯完郡王更疯!
闹心,实在太闹心了!
他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劝和的办法:
“郡王,宋姨娘总被罚跪,膝盖都长了老茧,至少得一、两个时辰才能感觉到疼。
您且心平气和等着,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哭哭啼啼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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