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皇城虽然就剩个遗址古建,但气派是实打实的,这租金也就不言而喻。
否则鱼幼安现在住的至少也是市中心的三室两厅大户型。
“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顾琼羽紧握的手机屏幕上是不断跳动的信息框。
“再见是常有的事,你这职业,还没习惯?再说了又不是见不到。”鱼幼安拍拍顾琼羽的肩膀,“我这里不用你担心,有空记得回来吃饭就好。”
“也不用你给我寄什么东西,花老大价钱也没用过几次,尽落灰了。”鱼幼安一想到躺在衣橱底下的各种配饰,一阵头大,自己就一厨子,做菜要干干净净的,总不能把自己装成首饰盒吧。
“你下面不是还有别的计划么,能省则省。”顾琼羽年前曾和他提过一嘴,公司给的资源固然不错,但是束缚太多,即便有高层大树靠着,那也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于是他便想着等合约结束,自己在江城成立一个工作室,减负的同时也方便来往。
鱼幼安已经推开车门,半身跨出,突然感觉手腕一紧,一股拉力将他拽进车内,瞬间就被揽进顾琼羽的怀里。
唇瓣在不经意间蹭过鱼幼安的脸颊,搞得鱼幼安身体一麻,“真的是,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怀旧了。”
随后像是为了掩饰尴尬,转身抱住顾琼羽。
“来来来,抱抱抱,一个够不。也不嫌热得慌。”
顾琼羽反驳道:“那还不是你最近变化太大,我来测试测试我家小鱼是不是换了芯。”随即打开包将一个锦囊递给小鱼,“这是青牛观道长给的平安符,你带着,我心安。”
怎么大家都爱送护身符?
当然了,鱼幼安也从怀里掏出玉歌之前送的吊坠护符,“大家都平安才是真的平安,这个给你,好好戴着。”
“呀,小鱼哥,我看到雨师阿姨和连黛了,你快出来,还在里面干啥?”车外传来杨月盈的声音,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鱼幼安赶紧拉开身位,扶着车门对司机岔开话题:“叔叔,辛苦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总算是将顾琼羽目送出街道,提着的心安稳落底,“呼。”
“这人怎么越发的腻歪。”殊不知自己小时候的腻味劲儿可比现在的他还足。
“小鱼。”
鱼佑安一愣,“干娘,你怎么在这?”
“先不提我为何在,倒是你,心跳不正,肤透红夕,怎么?动情了?”雨师妾打趣着鱼幼安。
这娘儿俩一人一身旗袍,身姿婀娜,没有几分钟,这街道就不断有持久的目光驻留。
“到店里再细说吧。”
“好。”这几日外出,可把鱼幼安给想坏了,心心念念的小厨房就在都皇城遗址后面的民用青砖巷子里,二话不说,直冲着那个方向跑去。
“你走哪儿?”雨师妾一把揪住鱼幼安的衣服,“这里。”
“啊?”就这么被雨师妾拉进了都皇城中。
也是每日的两点一线,鱼佑安都快忘记了都皇城的样子,且自从古城风物美食文化经济发展路线的颁布,大大小小的底蕴优厚的商铺几乎塞满了九成九的内城古建筑中。
至于像鱼幼安他们这些小微经济个体则是占据了城外古街深巷,若不是鱼幼安做出的菜富含灵气,能够吸引些小妖,只怕外街的经济会一日不如一日。
这也是为何他当初希望顾琼羽能过来拍张照帮他宣传一下的原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自己也是那种嘴上说说而已,不太想麻烦人。
鱼幼安陪在雨师妾身侧,一路穿过九重环街,五道翠嶂后,都皇城最中间的地段显露出来,那是明月湖所卧,亦是江陵宫所在。
江陵宫不仅见证了二十一代江陵王的人生起伏,更是整个江城的中心,那九环五嶂合的是九五之局,中央江陵宫为阵眼,左右又分立日月二殿,如八卦运转、贯通阴阳。
“干娘,这里进不去的。你。”
还没让鱼幼安说完,雨师妾就将其拉上踏星桥,“你真当你干娘这两天闲着了?”
“再好的山头也是人住的,况且老娘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呢。”
鱼幼安看看连黛,连黛对他挤弄眼色,狠狠地点着头。
“我们小二凤果真说得对,那只黑白肥熊确实聒噪,要不是老娘理亏,早就把他一身皮毛剥了拿来踮脚。”
“理亏?”鱼幼安没想到雨师妾还会讲理,略带怀疑地偷偷瞄了一眼,得来一个爆栗。
“不过是把古清波湖变成了人工湖。”说罢,掌心托举出一道青色潮漩,也顺便将江陵宫的泰和日殿的殿门推开。
空荡荡的大殿除了灰尘和木头外,空无一物。
“这真的是江陵王的宫殿?被盗了?”鱼幼安难以置信,“就这?”
“其实汉代之后江陵宫就成了象征之地,乃祈天运之处,而历代江陵王另有府邸,就是都皇城内的易园。那里同样有议事大堂,且历代江陵王始终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就无需如此空旷之地。”
“你不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么?怎么江陵王的事迹比我这个外人了解的还少?”
面对雨师妾的质疑,鱼幼安还真不懂咋回答,就好比一个人从小就出生在一个城市,但很有可能半生走来,关于城中种种,只是听过却不曾深入了解。
而鱼幼安便是这样的人。
“行了,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一行四人走上听风栏,面对着波澜起伏的明月湖,雨师妾问向鱼幼安。
鱼幼安本就不同常人,现在又已踏上了修行之路,而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信仰之力。
但这些雨师妾是看不上的,小鱼儿将来面对的可不是家长里短,闲话慢讲。有些路一旦走上,便不会再和前路重逢。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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