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扭的姿势,她脖子?酸,于是屈膝跪在沙发上,头发落了他满手。
后来秦既南干脆把她扯到怀里?,扣住手腕,两个人声息都压得很低,心跳几乎震耳。
他说早知道不让她换衣服。
她毛衣从肩头滑落,细嫩的肩,压着浅白色的带子?,和昨晚残留的印痕。
又添新的,叶蓁无力?伏在秦既南肩上,看?到他手腕上错乱的牙印,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
电影对?白变成背景音,像曾经数次在教室里?上电影课一样的昏暗光线,不同的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多隐秘多亲密,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窗帘遮住光和雨,做坏事。
他突然放开她,在她耳边和她聊着身后的电影剧情。
叶蓁迷蒙地睁开眼,又在下一秒睫毛颤抖,听他的话像蒙着一层听不清的水汽。
秦既南身上衣服都很完整,只是被浸湿,干净修长的手,不让她疼,但让她想哭。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睫毛坠着泪,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温柔的,低哑的,她很想让他别说了。
“秦……”她抑制不住地喊他的名字。
秦既南吻她的耳廓,他抵着她侧额,额头上也有汗,问?她的感受。
她把唇咬出血丝,只想哭。
电影播放谢幕尾曲,他才把她抱去卧室。
雨一天都没停,叶蓁睡到日落时分,醒来时秦既南拉开窗帘,外面的夜景十分漂亮。顶层望下去,一眼看?到城市天际线。
她无心欣赏,换好了衣服就要他送自己回寝室,再?待下去,她怕这学期平时分就没救了。
“等会儿?。”秦既南拎了个袋子?给她,“穿这件。”
是一件高领毛衣,她喜欢的颜色,质地柔软,穿上去,就不用再?围丝巾。
叶蓁接过来,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想得挺周到。”
秦既南勾唇笑?出了声。
收拾完他们离开酒店去吃晚饭,一家?菜式挺新颖的融合餐厅,一起吃饭的还有靳然luna和沈如澈。
都是秦既南关?系很近的几个朋友,叶蓁也都认识,她已经和luna见过几次,这次是第一回正儿?八经的聊天。
不知为何,叶蓁总觉得luna看?她的眼神过分热情了。
丝巾没戴,就叠起来,放在了风衣口?袋里?,她坐下时把脱下的风衣搭在椅背上,丝巾滑出一角,luna看?到,眼尾上扬,夸道:“好漂亮的颜色。”
叶蓁以为她礼貌性夸赞,就报以一笑?。
她待人不是特别热情,luna也不是交浅言深的人,两个人还蛮聊得来。
结束时,加了联系方?式。
一顿饭很轻松,吃完,秦既南送她回学校,下车前,叶蓁不忘提醒他:“你回去要记得量体温,跟我说一声多少度,还有药,别忘记吃。”
秦既南胳膊撑在方?向盘上,一勾唇:“这么放心不下,不如跟我回酒店。”
叶蓁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关?车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才不管你。”
秦既南靠着座椅背笑?,按下窗户远远跟她说晚安。
一场春雨冲刷去凛冬寒气,两天之后雨停了,天空放晴,暖融融的春意。
秦既南发烧比她好得快,他同时修两门专业,课程也比她忙,但总能抽出时间带她去很多有趣的餐厅吃饭,她喜欢的就多去几次。
吃来吃去,叶蓁还是最喜欢云浮记的口?味。
也不单单只有他们两人,经常也会和他的朋友一起,叶蓁逐渐和他的很多朋友从脸熟到认识,这才知道,他们早对?她好奇。
没有人敢轻视她,秦既南宠她宠得明明白白,社交圈完全对?她开放,她说困了,他就扔下一众人送她回去。
他从来不说让她忍让任何人,好像有他在,她多任性都没关?系。
连程锦都有点儿?惊讶:“上次还以为你们要闹崩分手了,没想到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叶蓁弯腰穿靴子?,她听到这话有些失神,随后抬头对?程锦笑?笑?。
她愿意掩耳盗铃,哪怕只有片刻。
穿好鞋,叶蓁准备出门,程锦瞥到她脖子?上闪着细光的项链,视线立刻定格:“蓁蓁,你戴的项链是秦既南送的吗?”
“对?。”叶蓁仰头找学生卡,没回身,“他好像挺喜欢这条项链的。”
秦既南送过她很多东西,她没有耳洞,除了耳环之外,手镯项链各种小饰品不要钱一样往她面前送,她其?实一直没有戴这些东西的习惯,但偶尔想起来,会在见他之前戴上。
她想让他开心。
终于找到学生卡,叶蓁塞进包里?,转身看?到程锦有些复杂的神情:“你怎么了阿锦?”
程锦走上来拎她的项链,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这条项链有多难得吗,是特劳夫今春唯一一套设计作品里?的,上个月才公开,现在就在你脖子?上了。”
“哦,你可能不知道特劳夫是谁,国?际上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师,他每年只有春冬两季会出一套珠宝设计,要么拍卖,要么是高价被人定走。”
叶蓁听得云里?雾里?,但懂了大概意思,她顿住。
其?实知道秦既南送出手的东西大概价值不菲,但她也没想到能如此珍贵。
他当时给她这条项链时,只是随手掏出的丝绒布袋,帮她戴上说好看?。
的确还有看?起来是同系列的耳坠和发饰,但发饰太?扎眼,被她收起来了。
程锦捂着心口?痛心:“姑奶奶,你居然就把它丢盒子?里?,你,你真的是,秦既南,我也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恋爱脑到这个地步。”
叶蓁眉心微动,弯腰从抽屉里?翻出当时原装的小盒子?,把发夹和耳坠都装进来,项链也摘了下来。
下楼见到秦既南,她直接把盒子?拍他怀里?,面色不大高兴:“多少钱买的?”
他靠着车倾身:“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瞪他一眼,他于是张口?就说:“忘了,好像几千?”
……
叶蓁面无表情:“你骗鬼呢。”
“哪有你这么这么好看?的鬼。”秦既南挑起笑?转到她身后重新把项链戴上,而?后低头凝视几秒,视线从项链移到她脸上。
有人戴珠宝,长相?和气质普通压不住,就会喧宾夺主?,物秀于人。他的蓁蓁则能做到让人完全忽略首饰的存在。
叶蓁深吸一口?气:“秦既南,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重。”秦既南漫不经心地碰了下她的项链,随后低头说,“你不要,我就送别的女生了。”
叶蓁冷笑?一声:“好啊,要不要我现在上去把其?他的也拿下来,省得秦少不够送。”
“别别别,开玩笑?。”他抱她抵着她肩笑?,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放软口?气哄,“想看?你戴我送的东西。”
最后叶蓁还是没还回去,秦既南铁了心不收,说她要是不喜欢,或扔或送人,随她处置,反正已经是她的东西。
僵持许久,最后是她败下阵来,她没他豁得出去,不会糟蹋他的心意。
那?天是luna的生日,挺多人一起聚会吃饭,祝luna生日快乐,叶蓁也准备了一份礼物。luna惊喜地拆开,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蓁蓁。”
他们这圈人出身优渥,情商和教养极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把情绪价值给足。
相?处久了,渐渐地,叶蓁也学会对?人不那?么冷淡。
其?实她长这么漂亮,温声说话,几乎没人会不生出好感。
那?天聚会吃完蛋糕,大家?一起玩了个桌游,好人阵营有梅林派西维尔和忠臣,其?中梅林是最核心的角色。
坏人阵营有很多角色,规则复杂,叶蓁稀里?糊涂地玩了一局都没太?明白,第二局才稍微摸出点门道,前两局好人都惨败,第三局她抽到梅林的角色卡,最后竟然奇迹般的赢了。
众人翻牌开始热闹地复盘讨论刚才的游戏战术,叶蓁偏头,好奇地问?身旁的秦既南:“你是什么身份?”
他手肘搭在沙发上,挑眉笑?了:“你猜。”
“莫德雷德对?不对??”她作为梅林,初始能知道所有坏人是谁,除了莫德雷德。
秦既南啧了声,长指捏着卡牌在她眼前翻转,贴耳含笑?:“亲爱的梅林小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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