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全国冬运会在内蒙古自治区举办,队里确认参赛的运动员和带队教练提前一周便出发了,而肖一洋则继续留在北京带没有参加冬运会的小队员们训练。

这周六发生了一件大事。

肖一洋的老婆来训练基地了。

听说师母以前也是国家队运动员,现在在北体教艺术体操。队员们训练完,纷纷跑到教练办公室门口,争相围观肖教练的天仙老婆。

只有杞无忧对此不感兴趣。

“肖教练整天把师母挂在嘴边,师母人一定特别温柔善良才能包容肖教练那种魔鬼!”

“走啊,去看看!”

几个队友纷纷道。

去之前,有人问杞无忧:“无忧,你不想去看看师母长什么样?”

杞无忧:“不想,你们去吧。”

他心里装着另一件对他而言的大事——徐槐今天中午要过来。

徐槐和肖一洋的老婆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了,到时候他们会聚一起吃顿午饭,待吃完饭,徐槐便会开车带着杞无忧去崇礼。

肖一洋告诉杞无忧这件事的时候,还笑着调侃说:“你面子可真大,让徐槐亲自来接。”

其实杞无忧心里明白,徐槐应该是专程来和老朋友见面的,接他只是顺便。

但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个在前,都令他心头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师母是什么样的人,杞无忧并不好奇,毕竟他已经从肖一洋口中有所了解。但如果是徐槐的女朋友,他可能会有点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等等……

徐槐有女朋友吗?杞无忧忽然开始思考一个这样的问题。

应该有的吧,徐槐的魅力根本不需要用语言去赘述。

最近徐槐好像每天都很闲的样子,杞无忧看过他在推特上不定期更新的视频,除了滑雪还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而且都是和男生待在一起,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从来没有疑似女朋友的人在视频里出现过。

如果徐槐有女朋友的话,会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呢?

不管是什么人,都和杞无忧没有太大关系,但他就是很想知道,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对徐槐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想要去了解。

临近中午时,杞无忧收到了徐槐的消息,说自己刚到训练基地,问他现在正在做什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杞无忧虽然挺想和徐槐一起吃饭,但稍作犹豫还是拒绝了,不想打扰他和老朋友叙旧。

吃过午饭,杞无忧回了房间。他昨天晚上就已经把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随时都可以出发。

杞无忧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滑雪视频。手机铃声响了,是肖一洋打来的电话,他迅速按下接听键。

只听肖一洋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地问:“无忧,你收拾好行李了吗?”

“收拾好了。”

“你再检查一遍,别忘带东西了。”肖一洋又老妈子似的叮嘱。

杞无忧:“好。”

“确认好了再出来,不着急,我跟徐槐在大门口等你哈。”

训练基地正门口停了一辆银灰色的车。徐槐和肖一洋正站在车前聊天。

最近北京的天气开始大幅度降温,最低气温零下十几度,只有中午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稍微暖和一点。

徐槐好像有点怕冷,穿得挺厚,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暖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更加的白。

以前的冬天就从来没见徐槐穿这么厚过,肖一洋刚才见到他时就觉得纳闷:“你很冷吗?”

“是啊。”

“得了吧,你一北欧人,还怕冷啊?”

“谁规定北欧人不能怕冷了,”徐槐笑着反驳他,“北欧人又不是北极熊。”

看到杞无忧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边肩上还背着雪板包,肖一洋走过去帮他拿。徐槐则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接过肖一洋手里的箱子,提起来放了进去。

杞无忧:“谢谢肖教练。”

肖一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年,内心其实是有些不舍的,但无言良久,也说不出什么矫情兮兮的临别感言来。

反而是杞无忧先开口:“我会好好训练的。”

“哎……这几天假期是让你好好放松的,别整天想着训练,”肖一洋惆怅地拍了拍杞无忧的肩膀,回头对徐槐道:“那我就把无忧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徐槐轻轻点头,又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老肖,不要太难过。”

不要太难过?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肖一洋愤怒道:“能不难过吗?!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好苗子,就这么被你拐走了!”

“什么拐不拐的,都是一个队的嘛,”徐槐不接他这茬,笑眯眯道,“你等我还你一个大跳台世界冠军。”

“呵呵,”肖一洋依然没好气,“吹牛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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