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风跟他哥司砚寒对视一眼,忽而眯起鹰目话锋一转:“莫不是,你玩腻了,才送来给大哥的吧?”
沈墨冷冷瞥了对面坐着的司砚风一眼,“三爷,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
“姓沈的,这是我们司家的事,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儿?”
沈墨神色冷倦,视线对着主位上的司砚寒:“是么,大爷,司家的事情跟我们沈家无关?”
司砚寒扯了扯嘴角,语气淡淡:“老三,都是兄弟,说这种话伤和气。”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家兄弟。”
说着,他拿起手中的热咖啡泼到颜淼脸上,反手就是一巴掌:“颜淼,你哑巴了?”
“你不会帮四爷解释解释?惹得我们兄弟之间生嫌隙。”
这一幕终是让司砚谌抬起了他高傲的头颅,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满脸狼狈的女人。
白皙的双颊都浮现出手掌印,看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了。
他狭长幽邃的狐狸眼微闪,看着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眸底划过晦暗,稍纵即逝。
这套衣服很像上半年,颜淼陪他去海城出差。
非要缠着让他陪着她去商场买衣服,说要穿着给他当秘书,陪他去谈生意。
她是故意选这么一套衣服,让他乱了心智,没心思谈正事。
那天,谈完事情后,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闹了一路。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脸颊绯红,哼哼唧唧地趴在他怀里撒娇,说他把她衣服弄皱了,喊他赔偿。
说要他赔她一辈子。
可是,他们哪里来的一辈子?
司砚寒从打完颜淼后,就一直在关注司砚谌的脸色,就怕错过他脸上一丁点的微表情。
他根本就不信颜淼说的鬼话,什么靳言律,她的奸夫就是司砚谌。
几年前,他就看上过颜淼,她太像白秋怜了,无论是样貌还是神韵。
本来她成年后,他就准备把她带回来。
可司砚谌居然,把她藏了整整三年。
还让梨园的人放风出来,说把她送去外地出任务去了。
要不是这一次赵曦月脸过敏,他歪打正着认出颜淼。
还真不晓得,他的好弟弟,居然玩套路玩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跟他抢女人,又想跟他抢司家,当真可笑。
一个姨太太生的儿子,拿什么跟他争?
就像这次,他非要这个女人,他再舍不得不也得送?
按照他的脾气,颜淼不是雏,还敢送来给他。
她就不可能见到,今天早上的太阳。
可是司砚寒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那就是当着司砚谌的面,折磨他在意的女人,看他什么时候能沉不住气?
能发觉他这个生性薄凉的弟弟,也能有在乎的人。
以后想拿捏他就更简单了!
而且站在明处,看他这个城府极深的弟弟演戏,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还有颜淼,谎话连篇,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等他玩够了,就送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共饮黄泉水。
司砚寒这个人就这样,即便是他不想要,别人也别想惦记。
司砚谌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他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继续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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