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程霖跟司琅报告,说昨天手下的探子发现陆清泽逃进了宋家。

“知道了,派人继续盯着他们。”

说完,司琅交给了苏白一把钥匙。

“这是?”

“画室的钥匙。”

“画室?我记得你跟爷爷主要学的是书法和茶道,为什么会建画室?”

“你喜欢。”

苏白突然感觉手里的牛奶不香了——因为自己喜欢画画,所以特意为自己建造的画室。

是这个意思吧……

苏白的爷爷精通书画和茶道,而苏白对书法和茶道一点也不感兴趣,在爷爷的半哄半骗下,才学了些可以应付外行的皮毛,但他的绘画却深得爷爷的精髓。

在司琅去学习书法和茶道时,苏白就坐在他身边画画。

不仅如此,司琅还经常被拉去当“模特”,供苏白“使用”。

为了提升自己也为了证明自己,苏白自几年前便开始将自己的画放在相熟朋友的画展上,并且用“S”代替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说自己依靠的是爷爷的名气。

一来二去,竟然小有名气。

许多人都评价他的画很有他爷爷的风格,只不过画中不是历经风霜后的沉寂,而是如初升的太阳一样,充满灵动与生机。

但除了几个朋友和司琅外,没有人知道“S”就是苏白。

但是,自爷爷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画笔。

当年被司琅强娶进门时,甚至一度毁了自己画室里所有的东西。

这会儿站在画室门口,看着里边琳琅满目的作画工具,以及自己以前的一些画,苏白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一年了,我还能画出心中所想吗?”苏白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司琅站在他身后,轻轻的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在司琅的鼓励下,苏白迈进了画室。扑面而来的,是墨香。

苏白擅长国画,以前每画完一幅,都是爷爷给题词,现在爷爷不在了……

“阿琅,你愿意为我的画题词吗?”

“荣幸至极。”

苏白提笔,司琅为他研墨。一笔一划,浓墨重彩。

对他来说,画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上午便过去了。

吃过午饭,苏白有些犯困,便去睡了。司琅独自待在画室,考虑为苏白新作的画题词。

自从去学习书法和茶道,苏白的每一幅画他都仔细揣摩过,不懂的地方,甚至仔细请教过苏老先生。

更甚,每一次举办画展,苏白展出的画,都被他高价收购了。

以前,苏白笔下总是明朗的,画中带有无限的希望与蓬勃生机,那是一个少年该有的姿态。

而今,司琅看着眼前这幅,却发现少年该有的恣意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困境之中的阴霾与纠结。

好像山间的薄雾将散未散,让人深困其中,始终见不到光明。

“小白,你心中的阴霾,为何依旧未曾散去?”

司琅提笔,最终为他题下: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睡醒后,苏白去画室,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上午的那副画。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让程霖拿去装裱了。

“画的又不好,实在没必要去装裱。”

“你画的,总是好的。”

听了司琅的话,苏白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舒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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