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文在后面收拾残局,说了一声今天散了,便追着年鹤声和颜以沐走出去。

一到大厅,就看见那洋娃娃似的小姑娘还乖乖的被他表弟牵着手。

“viktor!”

他喊了一声,年鹤声停下来,和那小姑娘一起回头看向他。

他跑过去,先是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先带妹妹仔去吃个晚饭吧?”

说着又笑着看向颜以沐,“今天这局是我攒的,让你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做东请客,给你赔罪好不好啊?”

肖逸文气质随他爸,很懒撒的一个人,说话打扮都很接地气没什么架子,此刻笑嘻嘻的模样,让人看了还是很有亲和力的。

颜以沐下意识的看了眼年鹤声,年鹤声问她:“饿吗?”

她话没出口,肚子先咕咕叫了一声,让她瞬间羞红了脸。

出来的时候忙着给江亚恩送蛋糕,没吃上早饭,今天一天就喝了那半杯小熊椰汁,早就饿了。

肖逸文哈哈大笑,“走,我们赶紧去吃饭,可不能饿坏妹妹仔啊!”

肖逸文的车把他们载到了碧玺楼,古色古香的包间里,还燃着熏香。

清淡的气息一嗅入鼻尖,让颜以沐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着上菜。

等菜上的间隙,肖逸文忍不住问颜以沐:“今天是viktor把你叫来会所的?”

颜以沐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是我今天朋友过生日,我做了生日蛋糕送给她,但是她要兼职,我们没办法一起玩。然后年鹤声就给我回q.q消息了,我看今天下雨,就问他有没有带伞,他说没有,我就来找他给他送伞了。”

她是真的乖,肖逸文只问了一句,她就老老实实的把自己今天一天的行程全部讲了出来,丝毫没有防备心。

肖逸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年鹤声,“呢个系太阳打西边出嚟了,某人居然开始用q.q了?”

年鹤声没理他,刚好服务员陆续将茶点送了进来,见颜以沐盯着茶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却像是碍于有生人在,不敢动筷夹。

年鹤声拿起公筷,夹了一个乌金流沙包到她碗里,她礼貌的说了谢谢,然后又问他:“我可以吃了吗?”

“吃啊,菜点了就是让人吃的!”肖逸文又看了眼年鹤声,“我请妹妹仔吃饭,菜都是你点的,你怎么好意思的?万一点的都不合人家胃口怎么办?”

颜以沐连忙把嘴里的流沙吞进去,用餐巾擦了擦唇,看着桌上各色精致茶点说:“没有啊,年鹤声点的我都很喜欢吃。”

乌金流沙包、水晶虾饺、港式菠萝包还有港式烧腊等等,都是她平时去茶餐厅最常点的。

肖逸文闻言,注视年鹤声的眼神就差把质问放在明面上了。

偏偏年鹤声像感应不到似的,把刚上的港式鸳鸯奶茶推到颜以沐手边,“乌金流沙包好吃吗?”

“好吃!”颜以沐笑着回答他,“比我之前常买的还要好吃。”

肖逸文慇勤的把手边的一碟港式蛋挞挪到颜以沐面前,“妹妹仔,试试这个蛋挞,他们家的招牌。”

颜以沐却对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鸡蛋过敏,吃不了这个。”

“那你还给朋友做生日蛋糕?奶油里不得加蛋清吗?做出来后,你怎么知道味道好不好?”

颜以沐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听见肖逸文这句话后,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我都是找别人帮我尝,要不然就是严格按照教程上写的克度和数量去做。”

年鹤声余光扫了肖逸文一眼,肖逸文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这样啊,那你很厉害啊!不知道我过生日有没有机会收到你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啊。”

颜以沐惊讶的看着他,她和肖逸文一共就见了两面,现在却要她给他做生日蛋糕,她心里觉得冒昧,而她不会伪装自己,心理活动都坦然的写在脸上。

肖逸文笑了两声,“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不过我们viktor过生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收到你亲手做的蛋糕啊?”

颜以沐想了想,说:“年鹤声不吃甜的。”

“那是平时不吃甜的,生日蛋糕能和平时的普通甜点能相提并论吗?”

颜以沐一想也是,生日蛋糕象征着生日的仪式感,带着美好的寓意和祝福,于是她点了点头,“那我肯定会给他做。”

肖逸文趁机问了一嘴:“为什么啊?”

颜以沐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和他是朋友啊。”

肖逸文被这句朋友一堵,一脑子的八卦问题都就此打住。

颜以沐转头顺便问了一下年鹤声的生日,“你生日几号啊年鹤声?”

年鹤声望着她眼尾还有些泛红的双眼,里面澄澈透亮的,让他感觉像是在看一对无暇的水晶石。

“1月19。”

颜以沐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日子,不过1月19日,是不是都放寒假啦?

吃完饭后,颜以沐被他们送回了家里的小区门口。

临走前,年鹤声将装着软组织损伤的喷雾药袋递给她,“回家喷。”

她这才看到自自己的手臂,又有些淤青浮上来了,接过后对年鹤声说了谢谢,又跟他和肖逸文做了拜拜的手势,“周一学校见啊年鹤声。”

年鹤声嗯了一声,余光随着少女的身影拉长,直到少女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车窗才慢慢升起。

第一次在自己车上坐副驾驶的肖逸文,扭着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动心了?”

年鹤声朝他伸手,“东西。”

肖逸文摸出一个u盘,里面拷了一份apollo会所里的监控,清晰的记录了颜以沐和谢峮发生的一切过程。

眼看东西要递到年鹤声手掌里,他又停下来,不死心的再问一遍:“真钟意?”

年鹤声直接从他手里夺过u盘,他忍不住继续追问:“就算有了呢份野,你打算点做?”

年鹤声语气毫无起伏的说:“当然是送他去少管所玩一玩。”

进那种地方,是会被留下案底的。

谢峮是谢家这一辈的独子,要真进去被关几天,那在走政途这一条路上,算是彻底废了。

为了一个女同学,他对付人的手段既可以变得温和不像他,也可以依旧狠的让人胆寒。

肖逸文知道劝不动他,也不打算劝。

只是难得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样,语气严肃道:“viktor,那妹妹仔,玩玩可以,别上头。”

年鹤声把u盘放在指间把玩了几秒钟,金属传递出的冰凉触感漫过他指腹,“唔使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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