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杀声震天,皇宫内众臣噤若寒蝉。

丞相杨弘跪倒在地,哭诉:“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历任三朝,幸蒙皇上不弃,委以丞相重任,已然位极人臣,只求为大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敢再和石崇串联、图谋不轨。”

皇甫冲闻言暗暗点头,杨弘说得不错,他在渝国已是丞相,位极人臣,跟石崇造反有什么好处,难道石崇会让他做皇帝吗?他根本没有造反的理由。

皇甫冲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俊臣,目光冰冷,你是在借机清除异己?

来俊臣被皇甫冲的眼神一激,打个寒颤,慌忙跪倒在地,解释道:

“皇上,杨弘口是心非,若他不和石崇勾结,怎么会与石崇通宵达旦地饮宴,还大肆收受石崇贿赂的金银珠宝和美女豪宅?还暗中阻挠微臣办案,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嘶,这是实打实的证据,杨弘没法辩解,赶紧磕头认罪:

“皇上,微臣一时糊涂,因为国库空虚,俸禄不高,微臣过惯了奢华生活,一时难以适应,恰逢石崇以锦衣玉食黄金美女讨好微臣,微臣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但微臣只是贪图享乐,绝无要造反的心思啊。”

来俊臣怼道:“还敢胡说,奢华生活用得着那么多金银珠宝吗,你敢说不是为了招兵买马,帮助石崇造反吗?皇上,请让微臣去杨弘家里抄上一抄,定能抄出更多证据。”

抄家?杨弘大惊失色,他家里除了满屋的金银珠宝、美女丫鬟外着实没有其他违禁品,但来俊臣如果故意栽赃,抄出些什么兵器甲胄、玉玺印信之类的东西,他跳河也说不清啊。

杨弘膝行几步,抱住皇甫冲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道:

“皇上,微臣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年老力衰,真的没有反意啊,微臣愿意辞官让贤,捐出所有家财,共计1万两白银,只求苟活几年,请皇上恩准。”

皇甫冲心中笑笑: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这还没审问呢,直接就怂啦?也好,辞官捐钱,还算识趣,大家君臣一场,确实没必要搞得这么血腥,后世史书也不会写我滥杀老臣了。

皇甫冲露出春风般的微笑,扶起杨弘假意道:“杨卿开国宰相,朕的肱股之臣,朕当然相信你没有反意,朝廷俸禄不高,是朕的过错,渝国新立,百废待兴,杨卿且再坚持一下,等平了石崇叛乱,一切自会好转。”

杨弘又赶紧跪下:“皇上英明神武,正当带领我渝国匡扶天下,微臣垂垂老矣,着实跟不上皇上的步伐,臣还想捐出所有田产,只留祖屋一处,乞请骸骨,万望皇上恩准。”

行吧,话说到这份上,估计也没多少油水可榨了。

皇甫冲不再表演,点点头准了杨弘的请求。

皇甫冲放过委顿在地的杨弘,转头看向张勋:“张卿,我想你应该也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是吧?”

张勋磕头如捣蒜:“皇上,石崇是找过我,也收买了我的手下,但我没有跟他造反。苍天可鉴,我若想造反,明知道今晚是鸿门宴,根本就不会来。

我之所以赴宴,是想当面向皇上请罪,微臣治军无方,确实不适合再任将军之职,微臣也愿学杨弘,捐出家中薄财2万两和全部田产,恳请皇上让臣辞官退隐。”

很好,都是识趣的人,我之前也许诺过,给赴宴的人一个饶命的机会。

皇甫冲摇摇头,感叹道:“哎,这话题太沉重了,朕今日只想与众位爱卿畅饮来着,罢罢罢,既然张卿累了也想休息,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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