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平破口大骂之时,关羽的伤兵营却是哀嚎一片。
魏延带着亲兵走进伤兵营,只见近千的伤兵躺倒一片,八成以上都是关兴的部曲。
随军大夫忙里忙外,拔箭、包扎伤口,忙得不亦乐乎,整个伤兵营里哀嚎不断,惨叫连连,关兴的这支队伍可以说是残了。
不过最大帐篷里的关羽此刻没心情关心士卒,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儿子关兴身上,正盯着随军大夫的一举一动。
关兴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随军大夫先是拔出了关兴肩膀的弓箭,接着剪掉穿透大腿的弩箭箭头,一点一点地将剩余的残箭拔了出来。
大夫皱眉闻了闻箭头,又让助手将一把利刃沾上烈酒,在火上烧红后烫向关兴的伤口。
“滋滋!”关兴伤口的皮肉被烧得青烟直冒,整个过程看着就奇痛无比,大夫出了一额头汗水,昏迷中的关兴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眼见大夫包扎完毕伤口,关羽开口问道:“大夫,我儿情况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大夫看了关羽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关羽怒目一瞪,说道:“战场之上,关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儿亦是如此,大夫但说无妨。”
大夫拱拱手,对关羽道:
“禀告将军,关兴将军所中的箭矢已经拔除,但情况不妙,我刚刚闻了闻,敌军的箭矢上有恶臭,想必是浸过粪水,关兴将军的大腿伤口处隐有发红的迹象,有可能感染。
此刻条件有限,我已经尽力做了消毒处理,关兴将军能否渡过危险,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关羽吸了口气,看着大夫道:
“我曾经中过毒箭,深知箭毒的厉害,全靠神医华佗为我刮骨疗伤才救回一命。大夫,如果兴儿大腿已然感染,何不将它锯掉?丢一条腿总比丢命要强!”
大夫闻言吃了一惊,连连摇手道:“不可,关将军,我只是一随军大夫,医术有限,可不是华佗在世。再说大腿不比手脚,此处血脉丰富,稍稍一动就流血不止,更别说整个锯掉,况且关兴将军已然失血过多,如再要锯腿,怕直接就会血尽而亡!万万使不得!”
关羽虎目含泪,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如此看来,关兴只能听天由命了。”
魏延此刻也在大帐内,全程围观了大夫的处理过程,闻言只得上前安慰道:“将军,关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渡过此劫。”
关羽无视了魏延的话语,只从嘴里发出一句恨声:“传令下去,连夜打造攻城器械,明日我要亲自攻城!”
魏延张张嘴,很想劝阻,但眼见关羽铁青的脸色,只得抱拳应诺,匆匆离去,向全军传达关羽的命令。
是夜,关羽先锋大营灯火通明。
黑夜中,有两个骑兵带着一封紧急军情从魏延的营中出发,向后方刘备的中军大营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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