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对于陆家小表弟的捧场非常满意,大臂一挥:“那就交给你了。”

陆成熙美滋滋地笑了。

韦里正欲哭无泪,简直要给楚蓁跪了。

小姑奶奶啊,他知错了还不成吗?

韦太康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爹韦里正一个眼神制止了。

韦里正硬是挤出一个笑,违心地对着楚蓁恭维道:“小娘子真是宅心仁厚,思虑周全。”

“新桥改建到新河头挺好的,那个位置还能方便了附近的梁家村和覃家村,实在是福泽乡里的好事。”

“这旧桥腐朽不堪,确实还是砸了得好。”

韦里正比大儿子看得更明白,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连县太爷都得罪不起,更别说对岸的这些人有堂堂靖南王世子当靠山了。

裴家这小寡妇实在是个狠人,面甜心冷,与其求她,还不如等他们家的老爷子回来,自己带上酒,放低身段,求求那位裴老爷子。

这小寡妇的“好意”他们实在受不起啊。

哎,大不了以后他们村的人去横山绕道走便是。

韦里正在大儿子的搀扶下蹒跚地起了身,又拱手与杜知县告辞,就带着那些村人灰溜溜地原路返回了韦家村。

那些村人一边走,一边还在不断地回头,目光不断地投向顾危,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们真的见到传说中的靖南王世子了?

这可是南境乃至岭南的土皇帝啊!

光是见过世子爷一面,就够他们将来对着子孙吹嘘一辈子了!

随着韦家村的人讪讪离开,横山村口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远处传来了裴小九亢奋清脆的喊声:“娘,二嫂,松仁鹅油卷酥出炉了!”

“可香可好吃了!”

小吃货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点心,“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神采飞扬。

当他看到裴如绯身边的顾危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喊道:“阿危哥,你来了!”

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杜知县以及河对岸灰溜溜的韦家村人,直觉告诉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他,他莫非是错过了什么热闹?

小家伙心头一阵抓心挠肺,脚下的步伐跑得更快了。

杜知县抓住机会,笑容满面地拱手道:“世子爷,下官这就去筹备建桥修路的事,就先告退了。”

有顾危在,杜知县是哪哪儿都不自在,心里头疼得很:也不知道世子爷打算在这边待多少天。

世子爷交代的事,他可得办漂亮了,免得世子爷以为他是阳奉阴违,给他记上一笔。

顾危挥了下手:“去吧。”

杜知县便带着张姓官差等人也都走了。

三老太爷等人忙去相送杜知县,毕竟这一位以后可是他们的父母官。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靖南王世子的威可以借一天,却不能借一世。

裴如绯看着杜知县离开的背影捏了捏拳,突然对着顾危伸出了手:“我的刀。”

顾危悠然将那把长刀在手里转了一圈,动作挥洒自如,将刀鞘递向了小丫头:“喏。”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提议道:“五妹妹,你这样带着刀到处走,太招摇了,要不我给你封个官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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