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换了一身行头从马车出来,就碰到了在马车旁边的太子,笑得一脸古怪。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眼疾手快地捉住,笑容收敛,“越来越放肆了……”
陈葭完全不惧,目光略过他看向蓁月和国师。
好家伙,这二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太子哥哥,你看三姐和国师——”她暗示。
他淡淡说了一句,意有所指,“净上心别人的事!”
陈葭不满,“这是三姐的事啊,她可是你妹妹呢!”
拜托,这可是女主啊!
太子回:“她能让国师破戒,是她的本事!”
国师那人古板异常,蓁月若能让他动凡心,他倒要正眼看这个妹妹了。
陈葭没有八卦太久,因为,连桑又准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葭月殿下,该喝药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热了,待我进去再换一套衣服吧。”
陈葭佯装热得不行,用小手扇了扇,提起裙子准备溜进马车。
连桑端着一碗药稳稳地横在她面前,扯出笑容,“喝了进去换,也是一样的!”
这药是非得喝么!
陈葭用眼神向太子求救,太子哥哥救命呀!
太子许是恼了她的不敬,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负手离去。
陈葭还能说什么,乖乖接过药,深呼吸一口气,大口大口地灌。
以她的经验,只要灌得够快,吃苦的时间就短!
“呕~”
灌完药,她扶胸趴在车架上,努力忍住呕吐的欲望,要不然就白喝了。
连桑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再来一碗的!
“葭月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喝得如此快!”连桑忍不住叹气,轻轻地顺着她的脊背抚了抚。
“……喝得太慢,我怕我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全喝完!”陈葭接了连桑递过来的温水,润润喉。
晚间,他们来到了太子的一处别院。
蓁月激动地搓搓小手,连日来的干粮和山肴野蔌,实在是令人苦不堪言!
还有接连两天都是在马车上露宿,她这脆弱的小身板也熬不住。
既然来了皇兄的别院,那肯定吃得好,睡得也好!
蓁月毫不怀疑。
厨子按照时阑交代的口味做了一桌子的菜肴,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口味。
实际上上桌吃饭的只有蓁月、国师和丰秋笙三人。
太子整个傍晚都没有出现,而葭月公主身体抱恙,也没有出现在饭点。
所谓的抱恙,不过是夸大的说法。
陈葭只是想念别院里柔软舒适的绸缎软榻,本打算小憩一会,等开饭了就起床。
没想到这软榻竟然有如此魅力,勾得她五迷三道,只顾着和柔软的被褥缠缠绵绵,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太子坐于床边守了半盏茶的时间,陈葭旁若无人地睡觉,谁来了都没用。
别以为太子在,她就不敢睡!
太子蓦地一笑,替她掖好被角。
转身坐在窗下,摆着桌案上的棋盘。
窗外的明月逐渐爬上枝头,乌鹊南飞,虫声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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