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东方白忽然问春生。

“等待人的阳寿尽了时,来勾魂索命的啊。”

“阳寿尽了,我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同时尽呢?难道说只来钩我们中的一个人吗?”东方白发出疑问。

“少爷,会不会是我们最近做的坏事被阎王老爷知晓了,派人来收我们?”春林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坏事?什么坏事?本少爷会做那种事吗?本少爷只会做好事不留名,刚才还扶老奶奶上山了,对不对?”

“少爷,以前。”

“以前?”东方白想了想,“以前本少爷也是净做好事,有个卖肉的大胖姑娘不是没人要,哭哭啼啼,我不是遂了她的愿了么!还一直赖着我不走!”

“少爷,最近,昨天!”春林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昨天!昨天那小娘子不是饿着吃不着饭,一直看那屉包子,我请她去醉仙楼吃饭,怎么了?至于那个小乞丐,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还不能还手了?”东方白愤怒的语气中还染上了一丝委屈。

尹黎被这小公子的清新脑回路给震得了,看来不使出杀手锏,你是不会悔过自省了。

她对“黑白无常”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二人慢慢放缓步子,白吉飞到老傅身边,一手提起他的后颈衣服领子,闪进旁边的林子中,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东方白跑得气喘吁吁,有些纳闷,怎么还跑不出林子,不会鬼撞墙了吧?

春生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一个字,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咦?两鬼不见了!

看见少爷还在前面没命地跑,伸手拍拍他的肩,想要拉住他停下。

东方白忽然感觉后肩处有人拉自己,以为黑白无常追上来了,吓得“啊!啊!啊!”大叫了三声。

声响大得直冲云霄,吼叫的三声像是给自已注入了磅礴的生命力和巨大无穷的力量,整个人像发情的公牛一般横冲直撞的往前冲,蛮劲十足。

春生都被拖到地上了,也没见少爷回一下头,春林不禁惊掉了下巴,少爷原来这么强壮矫健,那还要他们两拖油瓶干什么啊!

对此,他也伸出手搭在东方白的左肩上,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才制止住这头发疯的猛兽,将东方白的头使劲掰回来。

东方白被迫扭过头,看见是春生和春林,不禁“哇”一声大哭出来。

他刚才还以为黑白无常把两春已经给吃了,现在又来抓他了。

虚惊一场后,东方白将头埋在春生的肩膀头上呜呜啜泣。

好可怕啊!

春生怜惜地用手拍拍自家公子的头,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少爷没事了!那两个鬼已经走了!”

春林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少爷拍拍后背,顺顺气。

东方白听言,抬头向后看去,只见后方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顿时立刻马上停止了求安慰的神色,恢复如常,正色道:“吓死本大爷了!”

谁知他刚一开口,春生春林两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像见了鬼一样,满脸的震惊,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跑出来掉到地上去。

“怎么了?”东方白问了一句。

春生指了指东方白的嗓子,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少...爷,你的声音怎么了?像是坏了的二胡。”

原来是刚才的三声啊啊啊,太过用力,声带拉扯了。

东方白也还没意识到自己嗓子变音,只感觉喉咙处酥酥麻麻的,有点肿痛,他只能沙哑着声音说话,也不能承认自己刚才喊得太过大声,因为那是耻辱的象征。

东方白故作镇定地说:“男人本涩,听说女人都喜欢这一款。”

看着东方白嘶哑着声音,像只公鸭子一样的可怜样,在高处树杈上的尹黎终于忍不住了,不禁笑出了眼泪,“哈哈哈!东方唐老鸭,我都不忍心再吓你了!不过,准备了这么多道具,也不能浪费了,是不是?”说罢,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示意远处的白吉二人准备开始。

正在主仆三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突然又刮起了一阵阴风,吹散了三人的欢喜与镇定。

三个人木木的杵在原地,东方白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手心,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怖爬上自己的脊柱。

四周浓雾漫起,虚虚掩掩,看不真切的林子更显森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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