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烺郡的一户宅院后山,有处私人猎场。
秋时夜里刚落了雪,一些冰晶渣滓还弥留在猎场未消散完,
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子带着浑身的血,只剩一件里衣,破败凌乱,被血染浸。
她正连滚带爬地往山上跑,喉中惊骇,狼狈不堪。
此时,只听铁锁与铁棍摩擦,发出噼里啪啦地脆响,
“咿呀——”
接着铁牢门一开,又有两只野狼被放出,
看台之上,立着一群人,正中央的一位男子,衣着赪霞锦袍,身披狐裘大氅。
他远眺猎场的局面,对众人道:“赌一下,她能撑多久。”
众人皆不由发笑,看向猎场多有戏谑意味。
有人猜测,“不出一盏茶。”
橙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命仆从拿来弓箭,他立马将箭头对准猎场一处,似笑非笑,“穿弓射程以内。”
话音一落,箭矢随之放出,
嗖!
箭矢从阿玲的身边擦过,打入身侧树干约莫三尺之深。
阿玲吓得立马大叫,慌乱逃窜。
橙衣男子叹了口气,“射偏了。”
台上几人都看出了橙衣男子的意向,也没有意外,反而觉得有趣,挑逗着他们猎奇的心理。
笑声过后,他的几个塾友问:“今夜去哪玩?”
橙衣男子将弓箭往前伸,“来吧,和往日一样,胜者说话。”
猎场内,方圆几里,只有阿玲一个活物,四匹狼虎视眈眈,阿玲尽量往山上跑,使足了力气往前冲,可后因体力不支,腿脚酸胀抽搐,实在是跑不动了。
就算是阿玲躲在树丛里,野狼也会寻着气味追来,
几声狼嚎渐近,阿玲心中一颤,也顾不得那么多,她抬头看向那棵被箭射中的树,急忙爬过去,奋力一跳,抓住高处的箭矢,借助箭矢爬到了树上。
然后在回过头拔箭,可她浑身酸软,根本又剩多少力气将箭矢拔起,
突然,一只野狼追至树下,直接开始撞树,阿玲因为拔箭,重心不稳,险些掉下去,
好在她及时抓住了树干,然后她借力继续拔箭,
又过了一会儿,野狼直接腾空跳跃,往阿玲身上扑,阿玲吓得向后一仰,躲过了野狼的虎扑,却被爪子抓伤。
阿玲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受伤了,这意味——
她就要显形了。
“不……不行……我不可以。”
阿玲摇头,急忙捂住伤口,将流出来的血擦了又擦,可怎么也止不住,
须臾,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体内血液开始不受控制的凝固,阿玲立马紧闭神识,开始平稳呼吸,试图用自己仅存的一点术法,加快筋脉的运作。
暂且,成功了。
阿玲俯下身,再次用尽全力,将箭一拔,
箭头折断,只拔出了箭杆。
阿玲握住箭杆,开始四处张望,提足了精神观察四方动向。
电光火石之间,一匹狼蓄势一跃,用爪子挂住阿玲的衣裙,阿玲在仓惶之下,用箭杆往狼的眼睛里用力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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