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阮到青和院时,发现今日叶嫣和叶祈宁也在。
这倒是奇怪了,平日可是只有她有这份“殊荣”的。
“母亲,阮儿今日起晚了些,来迟了,还请母亲勿怪!”
肖氏坐在主位上看着叶阮乖顺的模样,笑的极为和蔼。
“无事,先前我就说了,不用你们日日过来请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些也无妨!”
“都是那林嬷嬷非得拘着你来,母亲见她是宫里出来的才敬着她几分,不想她私下竟是那样教你的。”
叶阮只垂下眸去,轻声道。
“林嬷嬷虽然有些道理教的不对,但严师出高徒,女儿如今礼仪还是大有进益的,母亲的一番苦心也不算然白费。”
“嗯”林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前她还觉得叶阮突然变得有些能言善道,甚至在老爷面前摆了她一道有些疑心,如今看她一切如常,也放下些心来。
“还是阮儿懂事!”
懂事?叶阮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将头转向一旁的叶祈宁疑惑的道。
“今日怎么二弟也来了?弟弟不用去书院吗?”
叶祈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姐姐虽然与他相处不多,但每次见她,却总是对他说教,试图管束着他,不像母亲和三姐姐,他想做什么都支持。
“大姐姐,今日我约了些朋友去……交流一下学问,所以向夫子告了假。”
叶阮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能交流什么学问,不过是肖氏有意纵着他不学无术罢了,不过她如今也学乖了,知道一味的管教,只会将叶祈宁推得更远,便和颜悦色的道。
“原来如此,那弟弟出门小心着些。”
见叶阮破天荒的没有说教于他,叶祈宁倒是有几分喜出望外,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我知道了,大姐姐。”
说完他又兴冲冲的看向肖氏。
“母亲,刚刚说的银子……”
肖氏依旧是一副慈母的模样。“不急,待你在我院用了早膳,再让碧珠同你去账房支取不迟。”
叶祈宁却摇了摇头。
“谢母亲!早膳我已经用过了,母亲和姐姐们一起吃便是,我这便出门了。”
肖氏闻言也不多说,只朝身旁的大丫鬟碧珠招了招手,叶祈宁便高高兴兴的随她出去了。
今日醉仙楼新出了桃花酿,一定极为热闹,他得多准备些银钱,早些去占个好位置。
叶阮看着叶祈宁离开的背影,暗自叹息了一声,在肖氏身旁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有丫鬟端了早膳上来。
站在叶阮身旁的冬青看着下人端上来的餐食,暗自惊讶。
冰糖燕窝羹,吉祥如意卷,玉田香米粥,龙井虾仁……
数量虽算不上多,却是样样精贵。
叶阮面上却无什么表情。
肖氏娘家本就世代行商,原是江南巨富之家,只是如今商人地位低,肖氏一族才迁到京中来。
肖氏的祖父汲汲营营数十年,花费了大量银钱,肖氏的父亲才得了个外放的小官来做。
只是官虽小,肖氏也算是正经的官家小姐了。
肖氏能在叶府站稳脚跟,除了叶世安看中她生的一双儿女争气,与她娘家源源不断送来的银钱以及她对府中之人向来出手大方脱不开干系。
叶阮才动了下筷子,叶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大姐姐,前些日子我听娘说舅舅家有一个姨母患了头风之症,这病虽不要命,可反反复复的也很是折腾人,不知姐姐可有根治之法。”
叶阮闻言眉心一动。
果然来了!
肖氏这时也配合的看了叶嫣一眼状若不愉的道。
“嫣儿,这头风之症一向是顽疾,从未听说过有根治之法,你大姐姐虽然习医,你也莫要为难于她!”
叶阮是让叶嫣保密师父之事的,是以她也一直装作不知。
当然,她们也肯定不会告诉叶世安。
叶阮见这两人一唱一和不由勾了勾唇。
“母亲说的对,这头风之症确实无法根治,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虽无法根治,我这里却有一个方子,可以在头风发作的时候服用,消解疼痛的效果极好!”
“真的吗?”叶嫣惊喜道。
这头风之症虽不要命,但最难熬正是每次发作时的疼痛难忍,若能消解疼痛,这病便也不可怕了。
叶阮看着她眼中的喜悦之色只继续不动声色。
“是,只是这方子药性凶猛,得分量适宜才能发挥最佳效果,我需给妹妹的姨母仔细看过才敢将方子拿给妹妹。””
其实她上一世她给叶嫣是可以根治头风的方子。
只是如今虽不能跟她们撕破脸,却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叶嫣先栽个跟头收回一点利息。
毕竟她心中清楚,叶嫣的那位姨母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想讨好的另有其人,而那个人……
不配!
叶嫣也不做它想,这半年,叶阮给他的方子从未有过错漏,只娇笑着朝叶阮道。
“那就有劳姐姐了,我回头就去通知姨母!”
叶阮眼中却闪过一抹促狭,正了正色后,颇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小事而已,不过先前妹妹问我要过不少方子,母亲娘家之人似乎经常有人会得一些顽疾。”
“会不会是府中生了什么脏东西,母亲还是提醒一下,请家中人做场法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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