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吧年轻人。”唐绍年给田天指了指门旁的凳子。
屋内除了那张桌子,几把破椅子,还有田天在驰逸见过的唯一一张床,那是一张弹簧床,上面放了一张比正常扁许多的床垫。墙上只留下了几块白色的墙皮,剩下的地方全都露出了房子装修之前的毛胚。
“老爸,咱们继续谈吧。”顾觉拍了拍唐绍年的肩膀。
“等等,这个外人还在这里。”一个头发略长于其他人的男子暂停了这场谈话,他脸颊瘦削,胳膊和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眼睛深陷于眼眶之中,鼻梁挺拔。
“不碍事不碍事,咱们也快说完了。”唐绍年侧身把那个男人尖锐的眼神挡住。“那就按着刚才说的,你们去办吧,顾觉留一下。”
“好的,老爸。”昨晚情绪最激动的人和这个瘦弱的男人答应后就走出了房间。
“坐过来吧小伙子。”唐绍年让他坐上桌。
田天瞧了瞧眼前这两个人,起身坐了过去。
“听顾觉说你是行政部一科的科长啊小伙子。”老人慈眉善目地与田天拉起了家常。
“是。”
“哎呦,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一科科长,没什么变故的话,以后就是当部长都有可能。”
“这不是出变故了吗,被顾觉掳到了这里。”田天斜着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顾觉。
“这也是出于大局考虑啊。”
“在这个地方,我可听了不少次这个词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言语中的锋芒,但是这些锋芒好像都可以被这个老者一一柔化。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顾觉伸出右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好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什么其他的话来冒犯他们的老爸。
可是田天表现得比昨晚要镇定许多,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只向他快速伸过来的手,他在这位驰逸领导人面前一定要冷静,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像是一个会被暴力吓怕的人。
“哎,顾觉,这是客人!”唐绍年严厉训斥了顾觉,眉目中没有了昨日对待顾觉的慈祥。“年轻人啊,我们在外面生活了很多年,思想跟你们可能有很大的不同。”
“你们把我掳到外面来,会让我活着回去吗?”
“放心吧,我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我向你担保,你肯定可以回去,并且是完整的回去。”他拍着胸脯担保。
“不滥杀无辜?那你可知道你这位好儿子进到公司里面就杀了一个可怜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公司的实习生?”田天指着顾觉对唐绍年兴师问罪。
“有这等事?”不可思议被他写在了脸上,“你不是跟我说只打伤了一个人吗?”
还没等顾觉说下一句话。“你给我滚出去!”唐绍年抬手扇了顾觉一个嘴巴,因为气愤脸变成了黑红色。
顾觉看着他的眼睛,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不好意思小伙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杀人了,放心我一定会处罚他的,也会补偿死者的。”唐绍年的手还在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这一嘴巴却完美的停止住了这个话题。田天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您应该会告诉我的吧。”
“你放心,只要老头子我知道绝对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外面不是有灾难吗,确实是热,可是这也没有董事们说的这么严重,这是怎么回事。”田天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哎呀,这个灾难啊之前确实是有,不过已经停止了,大概是在灾难第五十年的时候停止的,所以满打满算灾难一共就持续了五十年,想当初我才二十岁啊,现在都七十五岁了,那五十年里面气候一天一个样子,不是大暴雨就是大太阳,空气温度直至一百多度,我们不穿隔热服根本没办法在外面活动,本来驰逸有两万多人,可是现在不过也就四五千人。”
“明明外面也有很多资源,为什么董事们不肯放开公司,还要把人们关在里面。”
“这个嘛,我想一是外面资源虽然多可是气候还是很差,二呢.......”看着老者欲言又止的样子,田天显得非常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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