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记住今天完全是你自己闯进来偷到的信息!”这是齐一树对她的最后一句嘱托,把自己的关系完全撇清了。
三泽川也懂他的意思,又从厕所的窗户上钻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距离上班只有七个小时,三泽川盯了一会儿无一人的街道和因接触不良而闪烁的路灯,从齐一树那里出来后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实在是太想家,太想川崎美奈了,煎熬的忍耐之下,她决定回家看看。
公司这边,文件平静地躺在桌面上,等到早上,它们的命运或许是被填满或许是被继续闲置,亦或许是被扔到碎纸机里面碾碎。当唐德胜把最后落笔的文件塞在档案里面时,他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这场涉及两个部门,上下级别之间的杀人案件终于要结束了,还有两天庭审就要开始,在监察司的要求之下,这场审判将由成梦来主持,并且是完全公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明眼人看出来究竟是慕容雁胜了,还是闾丘文胜了,董事们的爪牙看到自己的靠山被打压心里自然会动摇一些,或许会反水,或许是对上级的信任度降低,当然这两者无论是谁败了对安黎都有好处,她现在就是嫌事情太小了,不过是处长杀科员,要是慕容雁杀闾丘文那才有看头。
唐德胜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一的挂表叹了一口气:“哎!又回不去家了。”于是从办公室柜子的最底层用力抻出来自己带来的枕头和被子,把枕头扔在沙发的一头,脱了鞋躺在沙发上面使劲一甩被子,把它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今天又准备这么对付一晚上,他还是赶紧睡吧,因为一会儿报警电话就打到自己的手机里面了。
再看监察司这边呢,成梦坐在床边翘着腿,熟练地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根比平常要细很多的烟,用嘴唇嘬住滤嘴,把一盒包装精美的火柴从包里面拿出来,“嚓”的一声,火苗在尖端燃烧了起来,成梦的左手弯成一个弧形挡住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香烟被点着后,她小幅的甩了几下手,火苗就熄灭了。
“你用火柴点烟?”躺在床另一边白净的男人看到后感觉有些惊讶,毕竟这可是新时代,谁还会用这么老套的打火方式。
“我不喜欢瓦斯味儿。”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拿烟的手撩起垂下来的头发。
“你还挺老套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男人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怎么?其他嫖客是怎么样的?”成梦云淡风轻地把她们之间的关系表达清楚。
“怎么算是嫖客?我们不是在酒吧里面遇到的吗?!”男人听到成梦这么说很气愤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就把我当成一只鸭子来做的吗?!”
“哼。”成梦看到他那稚嫩的样子真想笑出来,“你以为呢?酒吧里面玩一夜情的人还能是什么样子的?我不过是跟你调了几句情,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跟你过一辈子吧。”她嘲弄着他,男人扭动身躯时说的什么海誓山盟轰然之间就崩塌了。
“你真他妈不要脸!”气急败坏的他指着成梦的后背骂道。
成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以一种冷静到令人胆寒的态度说道:“穿上衣服,房是我开的,你个小白脸。”
男人显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但是他也不敢做什么,他们一进门成梦把包撇在地上,她监察司的工作证弹了出来的时候,就给这个男人在心理上形成了一股压力,所以抽动身躯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力不从心。他在成梦眼前一件一件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当他拽住外套袖子的时候,发现成梦纤细而又洁白的脚踩在上面,自己稍微用力拽了拽也没把它拉出来,他抬头看着她,可是成梦根本没有把这个没用的白脸当回事,连头都没动一下,只是眼珠转到下面,一双眸子俯视着他,面对这样一股压迫感他也只好放弃了,但是他的骨气倒还没完全泄掉,关门的声音还是很响的。
“真幼稚。”成梦抽完最后一口烟就捏着滤嘴把烟碾在酒店床头大理石的烟灰缸里面。
今天成梦做完了这个案子的所有工作,一些法庭上要提的问题都准备好了,安保部那边的材料也都送过来了,接下来就等着两天后的庭审开庭,自己作为法官进行裁判了。这个案子让安黎十分敏感,当她听说的时候就察觉到这里面攻击董事会的机会,所以才让成梦担任这个案子的法官。成梦对安黎的忠心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的,如若不是当初安黎去贫民区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女孩被母亲强迫着卖淫,自己把她救下来的话,现在成梦还在泥房里面卖她的“烂炕席”。为了给紧张这么多天的自己放个松,成梦穿着自己最短的裙子去红火的酒吧里面点了杯加冰的黑麦威士忌,就这么坐在吧台听着节奏混乱的DJ跟其他人一起释放内心,不时有几个男人过来搭讪,她挑选了最白最小的那个作为自己一夜情的对象。
这时候三泽川也到了家门口,可是推开门却费了自己一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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