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子不立起来,下人们自然也免不了受委屈。
她从来没见公主如此严肃,有些不解。
“晴儿,今日你见侯府境况如何?”
晴儿柔声柔气的说道,“境况应是不好,嫡女的嫁妆都吃力,刚刚听说茵小姐还在哭着呢。”
“侯府打着我的嫁妆的主意呢,以后做事都小心着,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晴儿疯狂点头,听公主的准没错。
下午,张嬷嬷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老锁匠,拜见了公主后,被丫头领着去了库房。
张嬷嬷禀报了刚刚的差事,之后话锋一转,
“公主,今天我出街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羽竹白姑娘到多福银楼里去了,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不少盒子。”
多福银楼是个老字号,有一部分黄金制品是专供皇家使用的,去银楼花钱的非富即贵。白羽竹是寄居在蓝家,除了月例银子之外,并无其他收入。
方墨仪想起来账本上并无蓝卓俸银的入账记录,想必有很大一部分都给了白羽竹。
前世,她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现在才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白羽竹到蓝家已经十年有余了,想必手里已经存了不少。
她用钱贴补着侯府,蓝卓用自己的钱贴补白羽竹,蓝卓对白羽竹真是事事上心,事事周全。
而独独把她蒙在鼓里,一起吸她的血,直到把她榨干为止。
如果没有她的钱,蓝卓哪里还能有多余的银钱去把那白羽竹养的如此富贵。
白羽竹无任何收入进项和也没有双亲帮衬,纳进侯府为妾的时候,也是有相当丰厚的一笔嫁妆的。有嫁妆傍身,别人也就高看上一眼。
嫁妆的丰厚与否在某种程度上决定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这就是蓝茵为什么不要脸皮也要侯府的家底给她陪嫁。
她前世粗心大意被蒙在鼓里,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白羽竹想要风光的纳入侯府为妾,这辈子休想。
她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按照她的月例银子,根本买不起多福银楼的首饰,恐怕这钱来路不明……”
张嬷嬷认同的点了点头,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替公主操心一切琐事,公主还嫌她想的多,嫌她啰里啰嗦的好麻烦,现在公主自己倒是沉稳起来了。
张嬷嬷心里高兴,她看着这侯府除了深居简出的太夫人,剩下的大都多怀鬼胎,今天商议嫁妆之事,那老夫人城府极深,她要小心着别让公主吃了亏。
“公主,我觉得白姑娘有些可疑,一个远房侄女,在侯府待了十年,已经二十又五却不提嫁人之事,吃穿用度跟小姐们几无差别,这里面定有问题。”
方墨仪点点头,“不过不用我们去查,现在侯府最缺钱的是谁?如果让她知道了侯府有人手脚不干净,用侯府的钱还攒了小金库,她会如何?”
张嬷嬷心领神会,“我这就想办法把这信儿,不经意的递到蓝茵小姐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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