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以为没有我,他就会娶你吗?以为有了肌肤之亲,他就会娶你吗?”江姜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他方才亲口说的,不会娶你。”
“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说的,只要他看过我的身子,他就得负责。”茶茶怨恨地盯着江姜,夜幕降临,暗淡的树林,衬托得她像一个怨念极重的女鬼。
“是吗?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江姜顿了顿,缓缓地说,“因为你把我推进池塘,害得我险些丧命。你这是蓄意谋杀,自古以来,杀人偿命。
茶茶,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每天哭着活下去。”
“贱人,你个贱人……”茶茶五官扭曲,张牙舞爪地向江姜扑过来。
大牛上前抓住茶茶的手臂,往后背一扭,茶茶弯下腰,动弹不得,嘴里还在“啊啊”个不停。
孟氏眼睛泛红,心撕裂般地疼痛。以往那个温柔善良、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儿江姜,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江姜轻轻地搂着孟氏瘦削的肩,孟氏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韦氏正在灶房烧火做饭,听老婶子喊:“你家冯良星和茶茶在树林私会,被大伙儿抓个现行。”
连忙把火熄灭,紧跑慢跑地赶来,一路上骂不绝口。围观的村民见韦氏来了,都侧身让她挤到前面去。
韦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茶茶已经被大牛控制住,而身上还穿着冯良星的外衣。伸手要把外衣扯下来:“就你这么个玩意,还想赖上我儿子,不能够!”
茶茶的湿衣服紧贴着身体,唯有冯良星的外衣能遮挡,一面挣扎一面带着哭腔大喊:“死老婆子,把手拿开。”
大牛不再抓紧茶茶,任这两个女人闹腾。很快茶茶占了上风,重新把外衣穿上,并把孟氏推得向后一个踉跄。
茶茶被江姜讽刺,被大牛挟制,被孟氏脱外衣,冯良星始终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这会儿突然孝心大发,出口呵斥:“茶茶,你若敢打我娘,我饶不了你!”
茶茶指着冯良星:“你还是不是人?”
此时,茶茶的娘冲出人群,心痛地把茶茶搂在怀里:“冯良星这小子骗了我女儿,毁了一辈子的名声,还不想负责。我可怜的闺女哟。老天爷,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可以作证,冯良星这个负心汉,就在这片小树林里,不但看了茶茶的身子,还动手摸了。”江姜大声说道,生怕离得远的村民听不清。
周围不断有人倒吸一口气,发出“嘶——”的声音。
茶茶只觉得脸烫得厉害,低头靠在娘肩膀上,露出来的两只耳朵红得出奇。
冯良星的眼神像刀片一样刮向江姜,恨不得杀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江姜,别乱说,别抹黑我。”
“我没乱说,我敢发誓句句属实,你敢发誓你没摸过茶茶吗?”江姜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江启是姐姐的助攻:“冯良星,你若不怕遭天谴,就起誓吧。”
有几个村民跟着起哄,让冯良星发誓。
冯良星支支吾吾,面红耳赤:“替……替茶茶穿外衣时,不小心碰到……”
江姜直言:“你也太不小心了。”
众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有说茶茶傻的,也有的说她活该。事已至此,不少村民认为,冯良星应该娶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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