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几人却没有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黑暗中的声音说明此处没人,另一侧也没有动静。胆大的汉子回头望着王守成,眼神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王守成并不气馁,对几人吩咐道:“现下天色暗,你们把火把点起来,各处角落都仔细检查一遍。”

霎时,屋后亮起来了。王守成带着一个人守在两个墙角交汇处,其他人分作两队各自查看柴火屋到猪圈,和正屋后墙。

杨老大带着人在后墙查看,走了几步瞧见靠墙放着一个大缸,看样子很适合藏人。杨老大给身边人指了指,然后迅速靠近,将火把靠近大缸,没有人惊呼,里面没有人。

边上一人凑近看了看大缸,“咦”了一声,杨老大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问他怎么了。

那人指着大缸说:“这沿上有泥土,我瞧着是新沾上去的。”

杨老大闻声弯下身子凑近,仔细地看了看,认同道:“的确是新土。”随后站起身子抬头看了四周和地面,口中分析道:“这地上没有瓦片掉落,应该没有上房顶,这缸上的泥土肯定是他们垫脚用的,既然没上房顶,这周围哪里还需要垫脚才能上去呢?”

发现泥土的那人家离这里不远,他突然开口提醒老杨大:“这屋后应该有一棵树,我时常能看见树尖。”

杨老大听他这样一说,忙让人举高火把,往前照去,果然看见一棵桂花树,树干不高,但很粗壮,丛生枝节,互相遮掩。这样的黑夜里,视线受限,的确是可以藏身的地方。

几人围住桂花树,杨老大举着火把照明,让旁边的人用长杆子戳树冠。刚戳两下,就听到树冠尖叫了一声:“哎呦,戳眼睛了!”

拿杆子的人吓了跳,手抖了抖,杆子往下移了移,树冠又惨叫:“啊!别戳别戳!”

这下几人不怕了,声音分明是人声,树上藏着人,杨老大出声喊话:“喂,树上的,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们把你戳下来?”

树冠传出惊慌的声音:“我自己下来,我自己下。”

说着树冠晃了晃,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条腿试探性地伸下来,左踩右踩找不到落脚地,杨老大让旁边人把大缸滚了过来,放在树下,让那只脚踩上,慢慢地整个人从树枝里出来,杨老大一挥手,几人齐上,把出来的人按在树上。

火把照近,杨老大看了看那人的脸,不是李正德又是哪个。只是此时的他,头发被树枝勾的乱糟糟,不知从哪里裹上的蜘蛛网罩在上面,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满目惊慌之色,整个人与读书人这三个字没有半点关系。

杨老大才不管这些,担心李正德再出幺蛾子,便抽了他的腰带,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便带着人去找王守成。

这边一个落网,那边的李牵楠也很快被人在猪圈里找到,几人面露嫌弃地用长杆驱赶着李牵楠出了猪圈。

虽然家家户户都养猪,但没人会和猪一起待在猪圈里,原因无他,猪粪太臭了啊,而且猪圈一般是和厕所建在一起的,那味儿也就喂猪的时候待一会儿,谁能长时间待里面啊。

王守成很高兴,苏老二的消息没错,这不,两人都找着了。虽然一个臭一个脏,但货真价实就是李正德和李牵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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