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德面不改色地反驳:“我何时说过这话,大姐你休要狡辩,公堂之上,大人明镜高悬,岂容你胡乱攀咬!”
李如南被一通抢白,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最疼爱的幼弟会在这个时候反咬一口,把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
李如南视线一偏,正看见李正德身后垂着脑袋颤抖的李牵楠,瞬间充满希冀地望着她,“二妹,你说话啊,难不成你就看着小弟这样诬陷我?”
闻言,李牵楠微微抬头,对上她眼中的热切,整个人愈发抖得厉害,把头也垂的更低。
李如南瞧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我让你说话,你抖什么,把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李如南只想李牵楠快点说出实情,这样县令大人才不会听李正德的一面之词,迫于焦急的情绪,她顾不得许多,许是觉得言语胁迫不够有威力,又以手使劲,拖动身躯移动到李牵楠身前,眼神凶厉地盯着她,不断晃动她的身体,像是要把李牵楠从走神中唤醒。
李牵楠本不想说话,但李如南步步紧逼,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得怯懦地张口,“大人,我作证,李正德所说乃是实情,这一切都是李如南的计划,我们只是迫于亲情压力才不得不这么做,还请大人明鉴。”说完这些,李牵楠不敢再去看李如南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减少存在感。
这些话语犹如惊雷,劈醒了李如南的美梦,梦里兄弟姐妹和睦,他们联手处理掉令人讨厌的苏大丫,梦里墩儿娶了马二闺女,自己也开心地抱上孙子,苏老二对自己恩爱非常,什么公堂,什么刑法,统统都没发生过。
镜中花,水中月。李如南呆愣在原地,忘记了挣扎狡辩。
县令瞧着三人的互动,心里了然。多年断案经验告诉他,李正德李牵楠两人说的大致没错,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走流程,沉声道:“李如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如南被县令的问话拉回思绪,她看了看李牵楠,又认真看了眼李正德,神情看起来有些惊愕,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俩似的。然后偏头盯着李正德,语气疯狂地喊道:“我有证据!证明李正德早有预谋,并不是他说的由我一手谋划。”李如南的视线慢慢转移苏行烟身上,心中又恨又气。
如果苏行烟能乖乖跟李媒婆走,就不用后面发生这么多事了;如果李正德能成功带走苏行烟,那现在她一定舒服躺在家里,怀中抱着银子。
苏行烟感受着旁边赤裸裸的恨意,只略带不屑地挑了挑眉:看样子还是没学乖啊。
县令见李如南还有证据,又来了兴趣,让她呈上来。众人也都好奇地关注着李如南的举动,想说她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去哪里搞到证据的。
一时间公堂上的视线齐聚李如南,而她只是轻蔑地笑笑,指着李正德语气确凿地说:“证据就在他身上!”
众人视线齐刷刷地转过去。
李正德心头一惊,他想不出自己会落下什么把柄,表情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看似讥讽的笑容,“笑话,大姐,你就别垂死挣扎了,我是你亲弟弟,怎么出了事不想着自己赎罪,还老想拉我和二姐一起下马呢。”
众人视线又齐转过来。
转了转眼珠,他心里越发确定李如南手里没有证据,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便转换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来,“大姐,你还是快点认罪吧,别再拖延时间了,你这样也只是在浪费大人的时间而已。”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