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渔民……”
他们突然看见傅大头和傅波躺在担架上的奄奄一息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的小病小痛并不是什么大事了。
“只愿失误少一些,海难少一些,妈祖娘娘多庇护庇护我们海边的子民吧。”
……
仁德医馆的后院。
谢绿烟依旧是被白娇娇和刘清清一左一右地围着,傅浪则等在他们被搬进去的房间的门口。
紧闭的大门外是焦虑不安的家人,紧闭的大门内的生死不明的家人。
张辉则不见了,出门了。
白娇娇暗忖,爹那手臂就算接好了,重新长好了,估计都是晃荡的,用不了了。这对于一个渔民来说,等于是不能再上船了,因为手臂无力,拖不了网。
只要傅大头捡回一条命,白娇娇就有本事让他上船。
医术上面帮不上忙,但是海上的事,她能。
可她更担心的是,傅波。他撞到了脑袋,还被鲨鱼撞了好几下,不内伤都会有脑震荡。这里没有仪器,不知道古代的大夫是怎么看的。
就怕傅波醒来,成了傻子。
过了一会,张辉回来了,充当手术室的房间依旧未开门。他把一包东西塞进了刘清清的手里。
刘清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白娇娇注意到,那是包有棱有角的荷包。
也就是银子。
少说也有十几两了。
她心下震惊,张辉夫妇,真的敢给。只要等下他们拿出这包银子,她白娇娇是真的会非常敬佩他们夫妇的。
毕竟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十几两银子,傅家要还一辈子啊!甚至可能是无头账了。
又过了很久,她们都记不清了,只看着日头恍惚是下晌申时了。
那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老大夫被傅家一众人围着,差点晕倒。
“大家让让,里面的人没事,没事,先让我师傅歇一歇。”小大夫也没有不耐的神色,只是推开众人,扶着他师傅缓步坐下。
“你们小些声。”小大夫提醒道。
房间的小窗被打开,里面两张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两人。
一个是身子被换了一套米黄色的纱布的,缠得跟粽子一样的傅大头。
一个是头上被包了几层纱布的傅波,依稀还能看得见血迹。
谢绿烟被这场景刺激着双眸,心下微松,跑回了老大夫的跟前。
白娇娇也是一声不吭,等着老大夫喝完水,喘缓一口气。
许久,老大夫说:“命大!身子还不错,那处理得也及时。大的那个虽然发热了,但那是正常的,我刚刚已经看着他烧够时候,才施针让他降温。不过他那手臂,治好了估计都使不上劲了,这种程度,起码一年都长不好。要用许多好药材去接骨长筋长肉。”
“至于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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