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恩吃完饭就在院中发起了呆,屋内爷爷已经一天没呼唤自己了。
从昨天宋将军等人着急的离开后就一直如此。
“你无情事,发何情呆?”屋内终于传出李玄天的声音了。
“爷爷不可乱言!”李怀恩一急站起来辩解道。
“你还教育我我来了?进来……”李仙公的声音比之前要虚弱不少,只是听就能听出来
李怀恩赶紧走了进去:“爷爷,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李仙公瞅了他一眼笑出了声。
“你想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吗?”李仙公不抬头继续写着自己的字。
“景色?这地方的……”李怀恩想着说道,可被李仙公自己打断了。
“不,不要被莲河镇限制了,你想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吗?天来山之外,莲河镇之外,大圣王朝之外!”
“龙川飞凰山,峰楼入云端,万丈天落瀑,奇珍异兽藏。”这话好像一根根针一般扎入李怀恩的心间。
“也不要被我限制了。”
李怀恩一愣,眼神微微低垂,最终抬起头看向李仙公挤出一个字。
“想!“
“呵呵,那你想看的是何种景色?你所读的书中所写天下非一种颜色,它是杂乱的,是丰富的。”李仙公笔微微一颤抬头看向李怀恩笑出声询问着。
“我想你去镇内再看一看这世间,换一种眼光换一种思想明早再告知我。”
李怀恩点点头。
在背上包袱时李怀恩心里好像出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不自在,爷爷今天的问题十分无迹可寻这种感觉很让人心慌。
回头看了一眼就下山了。
“呀,怀恩要下山去镇上哩?”在下山途中遇到一妇人,妇人正背着箩筐筐内装满了干柴,渐渐入冬家家户户都为过冬准备了起来。
听说外面灾害繁多,莲河镇是因为爷爷传教了镇民生养之道的原因过的还算可观。
与李怀恩打招呼的这人是镇上的寡妇张玉为人亲和大家都愿意称她为一声玉嫂,玉嫂年近四十体态显得有些臃肿了,头发有些乱糟糟是刚从山中出来的原因,早些年间丈夫赶考途中遇贼人导致命陨只留下一子由玉嫂一手养大。
听说二十岁左右时还是十里八乡的美娘子,这话不假李怀恩亲眼见过她年轻时是有着些姿态的,只是一个人太劳累的原因十年间就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什么都变了就是脸上的笑容未变过。
“玉嫂,我来帮你你先歇歇”李怀恩过去接过箩筐,玉嫂也不推脱相处了十多年李怀恩的个性他们都知道。
“怀恩你人怪好,劳烦你了!”玉嫂揉着肩膀擦着汗说道。
“怀恩,昨日上山的是哪里人?我见他们都穿着些好看的衣服可是之前来找仙公的那些兵人?”张玉询问李怀恩点了点头。
“兵人呀,前几日你张泉叔家的张树和几个青年娃娃也被征走了!”莲河镇多是宗族姓聚居以张姓为主。
“确有此事?怪不得都不见张树哥出来摆摊了。”李怀恩皱眉怪不得前几日下山买东西时感觉年轻面孔少了不少。
“那也是好事,张树大哥从小略习武术运气若是再好些总能在军中打出些名堂的,到时候就不用过穷日子了。”
“你张树哥可不是这么想哩,你不知道他是想要去赶考的!”
“赶考?那为何还要去……”李怀恩说到此处就想起来了一句话。
“天下战乱,不可不为。”
在太祖年间大圣初期百姓劳累只为建立国都,后天下显的安居乐业起码不再有战火,直至这两代王朝国运衰落百姓再次劳苦。
“怀恩哥!”来到玉嫂家一位小青年便跑了出来,张成见到李怀恩来自己家很是高兴。
李怀恩摸了摸张成的下脑袋见到张成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已是12,3岁的年纪该读书了。
“这孩子学着他爹哩,又是个赶考的。”玉嫂满眼看着张成。
李怀恩笑笑:“阿成从小就聪明,将来定榜有望。”
来到一处商贩门面前,这人也是村里的壮年平时早些年店铺前摆的都是肉类如今山荒换成了些谷类。
“王叔一早就见大山哥愁眉苦脸,是怎的了?”李怀恩疑惑的来到张山旁边中年男人的铺子旁。
“哟,下山了?嗨!还能有啥事?还不是前几日军中征人你张山哥因为这左脚不便的原因人家不要吗?”现在还没到那种残疾人老年人也要上的地步。
“你别说还真够惨的,从小就想参军又因为意外没当成,只怕是最后年轻人都打的没剩多少了才要我们这些残疾人老年人上咯。”
张山从小就身大气足家里邻里都觉得是当军人的料,他自己也颇为对军中心动,可天不随人愿在十五岁那年因为山上找猎物被兽夹给夹断了腿此后便安上了假肢,虽然战事频发但军中选人还是有要求的,如此残缺的人上战场也只是连累。
走到一处破旧的房舍旁,屋内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这是镇中唯一一所学府,说是学府其实就是家小院子屋内有一名老先生,听说年轻时还是其他地方的文武状元后入朝当官又因不满朝堂辞官四游,还于爷爷有着交际有时院内没课总会上山于爷爷道说一二。
屋内的秦先生扭头看见李怀恩呆站于门外和学堂弟子说了一声就出来招呼李怀恩了。
“恩儿,怎想着来此处了?”秦先生面带笑容的脸为李怀恩倒了杯水。
秦先生叫着李怀恩亲切,当时就是他与爷爷一同把李怀恩捡回来的,幼时李怀恩的启蒙与授课都是秦先生负责的,当李怀恩天生学东西快只是看了几眼便能记住不过五年学堂的百册书籍便被读完才离开了学堂和爷爷学习了。
“先生。”李怀恩行了个礼。
“爷爷让我下山来看看,我便下山来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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