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轻叹一声,语调哀婉,表情悲悯,满是识大体的宽宏:“无论你为了什么偷走玉佩,如今终归还了回来。你老实认错,我会代你向母亲求情,轻罚于你。”
越发显得翠喜满面不忿,尖酸刻薄:“五娘子,你就是太心善了,还替她求情。你当她真是想将玉佩完璧归赵,不过是见玉质低劣,卖不了几个钱,才没拿去变卖罢了。”
翠喜这个蠢货,傅棠暗自咬牙,既知道是她的伴生玉,还一口一个玉质低劣,卖不了钱,难道伴生一块劣质玉是什么多体面的事情吗?她何尝不希望自己伴生的是价值连城的蓝田玉羊脂玉?谁让那个时候姨娘穷得只剩下这块从娘家带来的劣等玉,呸,什么姨娘娘家,这是她的伴生玉,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傅棠心里恼怒,面上却越发做出悲悯之色:“好在没有酿成大祸,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啪!玉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了,在看见邵秋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傅棠手里夺走玉佩摔在地上后。
“你做什么?”傅棠错愕地看着摔成两半的玉佩,扭曲的表情破坏了本身悲悯的法相。
“我会把玉佩砸了。”
“什么?”
“我笨嘴拙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当面示范给你们看,”邵秋实回答,“我会把玉佩砸了。”
说着,邵秋实捡起地上花圃里的石头,对准玉佩就砸。本就已裂成两半的玉佩经受不住这样的重击,当场粉碎,散在泥里,碎成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的碎屑。
“你们看见了吧,我若是真的偷了玉佩,发现它不过是块当不了多少钱的劣等玉,我不会藏在房里等你们来找,而会将它当场砸成粉末,叫你们要找也无从找起。”
还能这样啊,院落里一时静默,人们望着地上的玉屑,原来就算是劣等玉,碎屑也会有温润的光泽。
读书可算是想起他在哪里见过这一幕了。
“你说是我偷的玉佩?”
“你说是我打的你?”
“我笨嘴拙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当面示范给你们看,我会把玉佩摔了。”
“我笨嘴拙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当面示范给你们看,这才是我打的。”
“你们看见了吧,我若是真的偷了玉佩,发现它不过是块当不了多少钱的劣等玉,不会藏在房里等你们来找,我会将它当场砸成粉末,叫你们要找也无从找起。”
“你们都看见了吧,我打的跟六娘子打的压根就不一样。谁要看不出来,我可以再给他示范一下?”
邵秋实现在砸玉佩,跟之前他在后院跟表少爷看见邵秋实打谢雪兰,不是一模一样吗?
读书愕然,笨嘴拙舌你也不能动手啊,上次当着老夫人,这次当着大夫人,真不把主家放眼里吗?难为二郎君还赶来救你,当即小心翼翼地看向身侧:“郎君,咱们还进去吗?”
少年郎君俊朗出尘,表情愕然,依旧俊朗出尘,夜风里,白鹤月华一般,许久:“不用了,走吧。”
傅仲达带着读书悄无声息地走了,一如他们悄无声息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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