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堂?他怎么在这里?

邵秋实不动声色地打着眼前的青年,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在莫家村见过的,彩环的夫郎。

“莫哥哥,你没事吧?”一名女娘跑过来,满面关切。

廖元姐?她怎么认识莫敬堂的?

女娘是廖长余的女儿,邵秋实先前见过,是极斯文害羞的人,此时却在大街上拉着莫敬堂上下打量。

“廖姐姐。”邵秋实上前打招呼。

廖元姐疑惑地看着邵秋实:“你是?”

廖元姐只与邵秋实见过一次,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我姓邵,与廖大叔同在傅府,同为二郎君做事。前些日子还麻烦廖大叔为我找牙人,陪我外出看山地的。”

廖元姐面色恍然,似是把邵秋实认了出来:“原来是邵妹妹。”

“廖姐姐这是也出来走走?”邵秋实和又问。

廖元姐一愣,看向旁边的莫敬堂,忽而有些脸红:“嗯,左右无事,出来随便走走。”

邵秋实早上去了廖家,乔氏说廖元姐受伤,连门都不让她进。当时乔氏手里提着药包,绝对不至于为了圆谎还专门去买药,但现下廖元姐又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没有一丁点受了伤的样子。

“是你要买地?”莫敬堂忽而问道。

“什么?”邵秋实没反应过来。

“小娘子兴许忘了,我们也是见过的,在莫家村,多谢你和廖大叔将我的娘子送回来。”

“哦,原来是你啊,”邵秋实做出恍然的样子,其实她早认出莫敬堂了,莫敬堂将难产的彩环放上牛背依旧脊背挺拔身姿如松的样子可是给邵秋实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彩环姐姐可是生产顺利?”

莫敬堂一怔,没有说话,露出黯然的神色。

“彩环姐姐一胎双胞,儿女平安,彩环却难产了。”廖元姐从旁代为解释道。

彩环怀的竟是双胞胎,难怪明明不是头胎,生育过一子两女,这次却难产了。

“节哀。”

莫敬堂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彩环的命不好,只可怜几个孩子还那样小,没了亲娘。”

“莫哥哥,你别难过,彩环姐姐她没有福分,你还有我。”说到最后一句,廖元姐声如蚊蝇满面通红。

“元姐。”莫敬堂握住了廖元姐的手,热切又不失气度地望着她。

廖元姐的脸色越发地红了:“莫哥哥。”

邵秋实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时候不早,府里要落锁,我先走了。”

廖元姐似是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从莫敬堂的大掌里抽了出来:“那你慢走,路上小心。”

邵秋实走了,还听见莫敬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她要买地,不是你爹要买吗?哦,我只是看她小小年纪就能买地,有些惊讶,没别的意思。”

廖元姐不疑有他,一五一十地回:“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刚才她也说了,是她买,爹只是陪着相看。”

邵秋实听着越发奇怪了,廖元姐跟莫敬堂过从甚密的事情,廖长余知道吗?

当晚,廖长余没有回傅府,邵秋实自然无从问起。

第二日,邵秋实一早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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