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此时离开,将元姐姐和婶子留在家里,岂不是很不放心?”
“元姐虽然哭,不打人骂人,倒也还好。”廖长余这样说着,眉宇间仍是阴郁的。
邵秋实明白了,廖元姐没有恢复,廖长余本是不放心的,奈何傅大老爷闹着要给岑万峰和邵秋实办认亲会,廖长余这才不得不回来了。虽然回来,到底不放心,一个分神,就把手给切了。
邵秋实明白却又不明白了,0419都已经没了,廖元姐为何没有恢复,还要嫁给莫敬堂?
“廖叔,元姐姐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和婶子打算怎么办?”
“元姐一直哭,哭得你婶子心都要碎了,几日里也哭了好几场。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唯恐坏了元姐的名声,你婶子连家子的老子娘都没说,心里实在是憋得狠了。”
乔丽娘生廖元姐的时候伤了身体,廖元姐就是廖长余唯一的女儿,这些年如珠如宝地养大,如今为了一个鳏夫闹成这样,乔丽娘和廖长余内心的苦闷可想而知。
邵秋实有些恍然:“你们想同意元姐姐嫁给莫敬堂了?”
“我与你婶子都商量过了,她要实在是喜欢,也只能如此了。好在我和你婶子都还年轻,我在傅府做活,有工钱,能给她帮补家用,你婶子闲来无事,能帮着带孩子,倒也不至于累着她。只要我们两个在,断不会让莫敬堂再做出如彩环那般,难产保小的事情。”
说到这里,廖长余又叹了一口气,世间有几个父母是犟得过孩子的?
不想苦了女儿,莫家穷,就给钱,孩子多,就帮忙带,这说法邵秋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须臾,邵秋实点头:“倒也是个法子。”
“丫头,今天还去徐家屯吗?”正这时,岑万峰走了过来。
王琅的话忽然闪过邵秋实的脑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顺其自然如何?
顺其自然吗?对上岑万峰巴巴的眼,邵秋实点头:“去。”
邵秋实本打算出去叫车,不想耕地来说郎君一早就吩咐套好了马车,汪海也说可以用王家的车马,反正不管用谁的,总之是不需要去外面叫的。
既然傅府已套好了马车,邵秋实索性跟岑万峰上了傅家的车。
比之当日杨大刀从车行里租来的马车,傅家的马车轮距更宽,车辙更粗,只看外表已是宽大气派。车内装潢更是奢华,檀木饰面,云锦贴皮,除了铺着软垫的坐榻,还有做工考究的边几矮柜。
在坐榻的软垫上坐定,邵秋实看向岑万峰:“伯父用过早饭了吗?”
“尚未。”
虽然已成功劝说傅大老爷放弃了认亲会的安排,但想到要跟邵秋实解释这不是他主使的,岑万峰只觉得比初次入宫给官家讲史还要紧张,哪里吃得下早饭?
邵秋实拉开矮柜,只见里面塞满了品相精致的零嘴,都用巴掌大的桃花盏装着,看着就精巧非常。
邵秋实也不客气,索性把零嘴全端出来,将边几摆得满满当当,摆不下的就往岑万峰手里塞,也撩开车帘,往车夫手里塞:“吃吧,天气大存不住吃食,吃不完也是要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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