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清渠的意外,邵秋实却在意料之中。

邵秋实观摩曲坊的头一日,便听清渠向找茬的混混介绍过她家娘子的身份。

姓谢的李家娘子,邵秋实早知道少女便是自小养在谢家,时隔十多年才找回的真正李家娘子。

所以在李家见到清渠也是理所当然,邵秋实冲清渠招手:“骂她。”

清渠顺着邵秋实的示意,看向被她指着的苏嬷嬷身后的小女使:“她?”

“你平时嘴皮子厉害,这时候不顶用了,莫不是欺软怕硬?”邵秋实反问。

清渠当场嗤笑出声:“她?我怕她?她算哪门子的葱?”

“那你骂她。”邵秋实干脆地道。

“懒得理你。”清渠一猫腰,就想躲进看热闹的小女使们里。

邵秋实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躲到一半的清渠挺着胸脯又站了出来:“你说谁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

清渠一噎:“我,我不过是不想掺和。这是你们跟九娘子之间的事,我干什么掺和进来?”

“说得跟你家娘子与九娘子无事就能和睦共处似的,”邵秋实微微一顿,“你想好了,今日明面上只是二夫人与苏嬷嬷的争端,你说上两句也不过是仗义执言,错过了,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对啊,这事端难道是她不掺和,就不掺和她的吗?

李玉惯爱假惺惺地装好人,平日在府里与娘子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背地里却找外面酒楼的说书先生瞎编娘子各种不是。害得娘子被李氏族人堵门,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只能躲到府外去。

而苏嬷嬷说是来教李玉规矩的嬷嬷,看着不苟言笑,正直不阿,其实最会捧高踩低。知道李玉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平日里便帮着李玉作践自家娘子。

明明自家娘子才是正牌的李家娘子,这李家的富贵和国公府的亲事,都该是自家娘子的才是。

偏偏娘子为人冷傲,不屑跟这等子腌臜小人一般见识。

名正言顺痛骂对方还不牵扯自家娘子的机会,可真是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清渠咬牙,豁出去了:“丹书,你是李府的家生子,拜给苏嬷嬷做干女儿不过几月,就忘了生身的老子娘都是李府的奴才?是他们在商贾之家的李府伺候人,拿商贾之家给的月钱,才把你养得这么大。张口商贾之家,闭口不如宫里,知道的是你虚荣忘本自己抬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从宫里出来的呢!”

丹书,苏嬷嬷身后的小女使原是李府的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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