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蕊儿来给邵秋实送饭:“海秀的案子破了。”
“这样快?”的确是快,昨日拉走尸身,邵秋实觉得今日能出验尸结果就不错了,没想到案子竟破了。
蕊儿一边将提篮里的饭菜摆在桌上一边点头:“若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宣扬开了反倒打了李府的脸,夫人都想给府衙送办案如神的匾额了。”
邵秋实在饭桌前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跟着邵秋实一起在坐下的,还有曲母灵,它在桌面上一溜小跑,熟练地趴在西瓜酪上,明明是一粒没眼睛嘴巴耳朵的小麦,却似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蕊儿说的话。
蕊儿来时已想了一路,用什么开场白最为吸引人,此刻到了曲坊,便抛出早准备好的:“海秀是自杀。”
果然,邵秋实被这个率先抛出来的结论惊得愣住了:“自杀?”
蕊儿点头:“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夫人屋里的糕点上验出了微毒吗?”
“记得。”
“原来那不是夫人的糕点本就有毒,是海秀的手上有毒,拿糕点的时候蹭到了,所以糕点只是微毒,反倒是海秀的手上,指甲盖里,验出了许多的药粉。”
所以糕点上是微毒,海秀吃下去的却多,昨日听蕊儿说起来,邵秋实还以为海秀吃的也不过是微毒,又用了雪莲解毒,按理该能活的。如今听来海秀吃下的多,便难怪谢菀用了雪莲也是回天乏术了。
“就不能是别人将药粉弄到海秀的手上,叫她误食的吗?”
蕊儿偷笑:“岑娘子,府衙的大人们办案多年,你想到的,他们能想不到吗?海秀中的毒并非能够寻常买到的药材,整个汾阳城也只有三家大药房能买,买了多少作何用途皆需登记在册。府衙的大人已在老字号药店的登记册子上找到了海秀的名字,就是她前日买的。”
对于府衙的办案能力,邵秋实还是信服的。
所以当日傅老夫人中毒她才会提出报官,如毒药来源这样的事情府衙一查一个准。
“原因呢,海秀为何自杀?”
此时正是中午,曲坊里有匠人来来往往,唯恐隔墙有耳,蕊儿凑近邵秋实压低声音:“海秀被人逼奸,已怀了身孕,眼看婚期将至,隐瞒不住,这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怀孕?”
“没有显怀,所以没人看出来,但仵作验出来了,已两个月了。”
“那又怎么知道她是被人逼奸,不是与人私通?”不是邵秋实要把人往坏里想,只是被逼奸几乎是确定海秀是自杀的最主要原因,若不是逼奸,是两情相悦,虽然未婚先孕并不光彩,但只要把婚事补办了便能遮掩过去,是绝对用不着服毒自尽的。
“她身上有伤,平日里衣衫遮掩着,谁都不知道,这次让仵作验出来才发现,说是浑身上下没几块好皮,不是逼奸,哪里会有那样多的伤?”蕊儿道。
这么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那害海秀的歹人捉到了吗?”
“官府说是会查,但如今海秀已死,死无对证又没了苦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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