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曲坊开关门的事情交接给杨伦管事,邵秋实以天地灵韵补足灵力,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到了李家。
因为家里的娘子要去南山寺的缘故,李家早开了后门,邵秋实就直接进去了。
蕊儿通传,邵秋实进屋,傅嫣正用早饭,邵秋实也第一次见到了只出现在谈话中的李家二郎李长乐。
李长乐年方二十,单论五官,不及叶锦州傅仲达王琅之流精致,但也是乌眉墨发唇红齿白的俊俏郎君。难得的是他上唇菲薄下唇略厚,两片蔷薇色的唇瓣贴合,便蕴出亲人的天生笑意。
“这便是嫣儿时常提起的岑娘子吧?小小年纪却绷着一张脸,真可爱,”见到邵秋实,李长乐未语先笑,说着说着还真笑起来,“让我想起养的那只雀儿,你是不知道,那么小小的玩意,长得油头粉面,居然爱骂人,它爱骂人,哈哈哈,可爱可爱。”
“……”邵秋实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傅嫣也是满面的无奈:“二爷,岑娘子来了,郎君不便在此,您还是出去吧。”
“爷们饭都还没吃完呢,而且岑娘子年纪这么小,有什么好避讳的,”李长乐不走,还招呼邵秋实,“岑娘子快来,坐这里,我跟你学学我那雀儿是怎么骂人的,它骂得可乐了,你听了保管也要笑的。”
邵秋实:“……”
傅嫣的表情更无奈了:“二爷……”
“哎呀你是不懂,岑娘子是大儒岑夫子的女娘吧?肯定是岑夫人教导得过于严苛,把她拘着了,才这样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今天必须得让她重拾孩童天性。”李长乐满面天降大任的使命感,可惜他天生的笑面破坏了这份佯装的严肃,怎么看都是在说笑。
“雨儿蕊儿。”傅嫣直接叫了女使。
雨儿蕊儿上前,也是满面的无奈:“二爷,您便先出去罢。”
“你们干什么,居然赶爷们走,还有没有规矩了?别以为你们还拿着傅家给的月钱就能不听李家郎君的话,我平日里给你带的鸡片鹅腿绿豆糕都白带了?还不如喂我那雀儿,它至少还知道骂人呢!”
蕊儿原是二等丫头,只是如今晴儿脸伤未愈才暂时顶替上来,甚少在屋里伺候,听李长乐这样一说,顿时被唬住了,呐呐地缩回手,有些惶恐地站在旁边。
雨儿却是浑然不惧的,扶着李长乐出屋,过了门槛还做出一个往外丢的姿势:“二爷慢走。”
“爷们大度,不同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刚在屋里还胡搅蛮缠,就差没撒泼打滚的李长乐出了门洞,忽然一整衣衫,挺直了脊背英姿飒爽起来,“嫣儿,我先去看看马车套得如何,你吃好了慢慢过来,不急。”
傅嫣微笑颔首,手下意识地抚上肚子,九个月的孕肚高高隆起。
邵秋实不动声色地将傅嫣眼底的柔情看得一清二楚。
见邵秋实看自己,傅嫣赧然:“二爷孩子性,没有恶意,岑娘子别见怪。”
诚然,邵秋实的瓤子不是个小孩了,但她的外表就是个八岁的小孩。傅嫣跟一个八岁的小女娘说她二十岁的郞婿孩子性,邵秋实一时间:“……”
吃过饭,傅嫣在仆妇们的簇拥下出了屋,前呼后拥大包小包,连她也觉得过于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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