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秋实没有去见谢三,不是她不想,只是没来得及。

王妃遣人送来酬金,除了说好的万两黄金还有些别的,言谈间有叫邵秋实拿了钱尽快离开的意思。

邵秋实掂量着自己如今的修为,琢磨着等在蜀地外虎视眈眈的天一阁,大手一挥,将酬金收入乾坤袋的同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祭炼太阳神鸟和百鬼幡。”

邵秋实自知修为微末,得了太阳神鸟和百鬼幡后一直没有祭炼,便如三岁小儿得了百斤大锤不敢挥舞,唯恐挥舞不动,还搬起来砸了自己脚面一样。

如今痛定思痛,不得不拿出来挥舞了。

祭炼之后,太阳神鸟和百鬼幡此前未能使用的能力将得以使用,不提全盛的太阳神鸟能够展现出何等威能,只说将百鬼幡里的数万鬼影全放出来,便够天一阁喝一壶的了。

吸取先前的经验,邵秋实祭炼得十分谨慎,慢一点,但足够安全。

这天,邵秋实正在祭炼太阳神鸟,谢三跑来找她。

是的,邵秋实没去找谢三,谢三主动来找她了。

邵秋实大吃一惊,屋里也没什么能躲的地方,她只能藏到床帐后面:“你如今已是蜀王妾室,怎么能偷跑出来私见外女?就不怕王妃发现,以不守男德之名治罪,回头就给你沉了塘?”

谢三翻了邵秋实一个大大的白眼:“八个侧妃之一的白鸿飞,每天都去守城门,一天见多少外女?如果有这规矩,白鸿飞身为王妃胞弟不得以身作则,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吧?”

邵秋实一听这话有理,从床帐后走出来:“不知谢郎君找我何事?”

“你这人虽然满嘴里没一句实话,鬼主意却也不少,跟天一阁那群人都能聊上两句,”说到这里,谢三压低声音,“帮我想想,如何能尽快地得到王妃的信赖和重视。”

“尽快得到王妃的信赖和重视?”邵秋实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该是得到蜀王的喜爱吗?”

谢三不明所以的解释道:“王妃执掌后院,进了蜀王后院的郎君,一应所需全看王妃喜恶,我自该想法子得到王妃的信赖和重视。王爷又不管后院事,讨她欢心有何用处?”

看来依旧是无缘得见郎君们莺歌燕舞花红柳绿,一门心思只为女娘争宠了,邵秋实默了一会儿才振作起来:“谢郎君可能说些自己对王妃的印象,我了解得多一些,方能帮谢郎君出谋划策。”

谢三想了想:“我入府时间不长,与王妃统共都没见上几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了解。就目前有限的印象,觉得他虽长得好看,但为人严肃刻板得很,不好亲近。”

白孤城的确是很好看的,他年少的时候,不仅是白家同辈里最强的武者,还是最貌美的郎君,是能引万人空巷看杀卫玠的那种。白鸿飞也算标致,但与其胞兄白孤城相比,便比不上了。

邵秋实这一世还没见过白孤城,就她记忆中的见过的三十五岁的叶孤城,肌骨丰盈肩膀宽厚,有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和威仪,与叶锦州气质不同,妖孽程度却是旗鼓相当。

但严肃刻板?邵秋实可不记得白孤城有这毛病。

“王妃为人刻板,是你自己觉得,还是也有其他的郎君觉得?”邵秋实问。

“大家都这样觉得,”谢三道,“就连白侧妃,就是王妃的胞弟,都说他哥近些年越来越严肃刻板了。”

还真严肃刻板?不能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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