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是鬼,邵秋实喷的一口鸡汤没落在他头上,穿过身体直接落在了地上。

叶良辰无动于衷地转着滴溜溜的鬼眼:“现在算什么,有宅斗要斗,没有宅斗,创造宅斗也要斗?”

邵秋实扶额,这可不仅是创造宅斗也要斗,还是自己斗自己。

前脚白孤城才通过苦肉计跟蜀王生米煮成熟饭,后脚殷小楼也来问新的计策,回头白孤城再问殷小楼使了计他该如何应对,邵秋实不就成了自己斗自己吗?

自己出招,自己拆招,自己使张良计,又自己搭过墙梯?

唯恐早晚有一天要头秃,即便没人要赶她走,邵秋实自己也想尽快离开王府了。

很快到了晌午,浣溪端来饭食。

邵秋实看着放到面前的鸡汤:“我早上已喝过人参鸡汤了。”

浣溪笑容温婉:“我见娘子近日脸色不好,特意吩咐厨房再做的。”

邵秋实看着面前盛在青瓷小碗里撇去浮油熬得淡白的鸡汤:“为什么?”

浣溪一愣,又扬起温婉的微笑:“刚刚不是说了吗?见娘子脸色不好,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我知道娘子早上已喝过鸡汤,但滋补身体总是没错的,娘子快趁热喝吧。”

邵秋实盯着面前的鸡汤,盯了很久。

久到浣溪脸上的笑容僵硬,挂不住,索性就卸了下来。

邵秋实叹了一口气:“端下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浣溪容貌清秀,即使不笑也透着一种恬淡,此刻她额角青筋一跳,却面露狰狞。

狰狞冲散了浣溪脸上的恬淡,她暴怒地冲上来,想要扼住邵秋实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去死?”

活了两世,邵秋实都没有见过浣溪面露狰狞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神。

这一瞬间的恍神并不会影响到邵秋实的反击,她一挥手,便打开了浣溪竭尽全力伸出的胳膊,然后一推,只是普通人的浣溪毫无招架之力地跌坐在地上。

并不看跌在地上的浣溪,邵秋实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端起碗,将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端下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邵秋实开始吃饭,刚在旁边目睹了一切的叶良辰嗤笑一声:“妇人之仁,她想毒杀你,你就该杀了她。虽然她做人没用,做鬼也强不到哪里去,我勉为其难还是能吃的。”

毒杀,是的,浣溪往邵秋实的鸡汤里下了毒。

还没端起来,只放在面前,邵秋实就闻到从鸡汤里飘出来的杏仁味。

邵秋实开始想哪里出了错,把前世今生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

上辈子邵秋实见浣溪的时候已是十年之后,十年后浣溪做了萧琴身边最受倚重的女官。

上辈子邵秋实来的时候,没在萧琴的身边看见栖寒姑姑,只见到这位浣溪女官。浣溪说是萧琴和白孤城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自然不会是别的什么势力派来的细作。

而这一世,浣溪笑让邵秋实嫁个蜀地郎君便留在蜀地的话言犹在耳,怎么忽然就给邵秋实下毒?

邵秋实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只对浣溪又说了一遍:“出去。”

“来不及了。”浣溪却望着门外的方向,目光中既有害怕又期待。

来不及?不多时,一行人从外面冲进了邵秋实客居的院子,径直进了邵秋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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