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书房气氛压抑,冰冷波动的气息无形散开,许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令许弈为之一振。

许弈自小就怕他,这会儿见人这般神色只直直站在书桌前,审判般等待着许宴开口。

他见许宴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几分钟后助理拿着一叠资料进屋递给了许宴,“许先生,您过目。”

助理说完便匆匆退出了书房。

许弈站的愈发笔直。

许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蹙的越来越深。

“有效婚姻关系。”许宴凝视着手中翻阅的纸张,差点没气笑。

许宴嘴角勾勒起淡漠的弧度,“许弈,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许宴眼神寒凉。

“我没有。”许弈捻着衣裳。

许宴:“你真当许家的婚姻可以像你这般随意胡闹?”

许宴嘴角微微下压翻涌的薄怒难以抑制,无声的情绪铺开,本就让人生惧的气势剑拔弩张。

“从这间屋子出去,就给我去办离婚手续!”许宴眼神抬起与许弈对视,漆黑的眸蕴藏锋利的警告。

“我喜欢他。”许弈直接反驳,“和他结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是玩笑。”

“喜欢他什么?”许宴只觉得荒唐,满纸的荒唐。

“喜欢男人?”许宴轻蔑问。

许弈紧抿着唇松懈了些,“哥不也是……”

“闭嘴!”许宴被气胸膛起伏着打断了许弈的话,“我许家家大业大,容得你领一个男人回家?”

“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喜欢就是喜欢,和潭非濂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关系,许家的家业也和我没有关系,我是只个外人。”

许弈知道怎么说话能直戳许宴的心窝子,闻言许宴的神色果然柔和了下来。

“谁说你是个外人了?”许宴不满呵斥,“你是我许家正经的小少爷!”

许弈瞳孔晦涩,“只有哥这么想。”

屋内的气氛怪异萧瑟,两人都顿了几秒。

许宴眼神垂下看着手中的资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次说起了潭非濂。

“潭非濂,19岁,孤儿,没家室没背景,甚至连大学都没上过,没有正经工作,名下没有任何财产。”

“许弈,你在做难民收容吗?”许宴调子压迫。

许弈:“…………”

“我看他就是本事没有,赚了钱就拿出来整容,专门钓你这种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许宴毒舌道。

许弈:“…………”

说着许宴放下资料,好似暗自做了什么决定,“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也不能是这样的废物。”

“和丘氏集团联姻的事情几年前就定下了,丘老爷子子女众多,总能选出一个你喜欢的,我会给你安排相亲。”

话落许宴继续道:“潭非濂进不了许家的门第,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但这件婚事,我不答应。”许宴话语严肃不给许弈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那位所谓的妻子是用什么手段让你娶他的,都到此结束。”

“我不去相亲。”许弈直言拒绝,“我已经结婚了。”

许宴站起身神色犀利:“只要我一句话,你的有效婚姻关系就可以立马作废!”

许宴拍了拍书桌,手腕青筋涨满。

“你在许家本就如履薄冰,不去想办法让自己后背多些依靠,找一个男人就算了,还找个孤儿,你是想气死我吗?!”

许宴起身走到许弈面前:“你和潭非濂在一起,他能帮到你什么?我看是你养着他吧?衣裳裤子是不是都得花你的钱买?”许宴一言道破。

许弈:“………”

许弈垂眸低估道:“他是我老婆,我给他花钱理所应当。”

“还理所应当。”许宴厉色说,“我看他就是看上你的钱了。”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离婚的。”许弈面色认真道。

许宴忍着自己的脾气,他拿着自己的外套往屋外走!轻微的风带起衣裳弧度,力道被气的不轻。

许宴手揉捏着眉心,头也不回地开口:“我没和你开玩笑,明天就跟我去相亲!”

剧烈的关门声在许弈耳畔响起,头顶的吊灯轻微晃动。

许弈紧跟着下了楼。

从楼梯口下来,许弈正瞧见许宴一脸轻蔑地质问潭非濂,“怎么攀上许弈的?”

许弈见状立即加快步子走到潭非濂面前将人护在身后,“哥,你别吓唬他。”

“我让你说话了吗?”许宴眼神冰冷苛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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