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又说起温庭筠的事来,问王文木那处是谁的官邸。

王文木问:“哪个坊?”

“好像是通化坊吧,当时是不是通化坊?”朱温转头问黄巢和幼薇。

幼薇想了想,是从西市过来的第二个坊,“是通化坊。”

王文木道:“住在那里的是吏部尚书裴休,嗯,一定是他。”他在桌上划了几下,“裴休和温庭筠有一定的来往,关系好像还不错。”

温庭筠此前跟裴诚和令狐滈交往密切,又与太子相交,裴诚是裴休的子侄辈,可能因为这个,便与裴休有了交情。

黄巢调侃道:“文木兄对温庭筠的事知道得不少嘛。”

“那可不。”王文木得意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风流才子,长安城谁不会唱几句他的词,唱着唱着,他的风流韵事也就传了出来。”

“那你说说,温庭筠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考不中进士?”朱温眨着眼睛问。

王文木指着朱温大笑起来,“你想了解科举考试的情况吧,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温庭筠考不上进士,全长安都知道原因,妹子,你来说说情况。”王文木微笑着对幼薇说道。

朱温被指出心病,也不难为情,眼睛看向幼薇道:“小娘子原来也知道内情,不妨说来听听,在长安城外住了一段时间,只隐约听说科举考试有猫腻,到底是什么又不是很清楚,这温庭筠又是怎么回事?”

幼薇有些尴尬,在她还没能完全接受历史上鱼幼薇与温庭筠师生恋之前,她还不大想谈这个人,遂道:“还是文木兄说吧,他知道得比我清楚。”

王文木道:“温庭筠的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没事,时辰还早。”黄巢道。他也很想知道科举考试的情况,正好听听。

王文木点头,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起了温庭筠累试不中的原因。

其实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得罪权要。王文木说,温庭筠得罪了当时两个大人物——皇帝和宰相。

黄巢和朱温齐齐抽气,黄巢竖了个大拇指,“这老兄就一个字,牛!”

朱温催促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文木笑呵呵道:“不急不急,这事还有得一说。”王文木笑过后,便慢慢地道了开去。

话说温庭筠的先祖是唐初有名的宰相温彦博,侍奉过唐高祖和唐太宗两任皇帝。这人运气出奇地好,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锦鲤体质。温彦博进士出身,他依靠自己的努力,一路开了挂似的,步步高升,最后成为一代名相,唐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唐太宗十分器重他,死后他获得了陪葬昭陵的殊荣。

温彦博之后,温家子孙个个以他为荣,对这位先祖是念念不忘。奈何温彦博之后是一代不如一代,温彦博的巅峰后代子孙无人能及不说,而且越追越远。

于是乎,温彦博就是矗立在子孙后代面前的一座高峰,高山仰止,尽管越过越没落,但子孙后代都想再创先祖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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