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门,一路来到了村委会,正好看见狗蛋在石墩前哭的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见张喆和一个洋女人过来了,停下了哭声。
“狗蛋,你怎么样。”
“傻子,离我远点,连你都看我笑话了。”傻蛋哽咽地说,又用袖子撇了一下鼻涕。
“狗蛋,我就是来看看你,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看到张喆说话不结巴,也不像个傻子了,狗蛋都有些诧异,这还是小时候和自己一起玩泥巴的听话傻子吗。
这时候狗蛋的妈出来了,还是不放心孩子,也不怕狗蛋爸的咆哮,出来正好看见张喆。张喆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
“狗蛋,快叫哥。”
看着狗蛋不说话,狗蛋妈就打了狗蛋一巴掌,然后就不好意思地笑笑,把狗蛋给拽回家里了。毕竟,在家里丢人和在外边丢人是不一样的。
“滚出去。”里面又响起了狗蛋爸的咆哮声。
张喆看着思思,摇摇头,可见狗蛋已经恢复正常了,就和思思回去了。张喆知道,以前的狗蛋又回来了,他会在县里好好学习,开始了新的人生。
思思从小在宽松的环境长大,自己的妈妈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太奶奶更是溺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教育孩子的,有些不明白。
“思思,村里的教育都一样,家里的父母不是干农活,就是在县城里做些小买卖,脾气都不好。孩子们犯了错,基本上都是打一顿,骂一顿,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下来了。”
“哥哥,叔叔打过你吗。”思思抬起头问。
“那倒是没有,那时候我还是村里的傻子呢。”张喆尴尬地笑着。
“每天出去就是和小孩子玩泥巴,被他们欺负。爸爸一个人还要养活我们,早上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有时候中午都不回来,妈妈就简单热点饭,我们两个就对付着吃了。有时候地里没有农活了,爸爸就去帮助别人盖房子,赚一些辛苦钱。”
“我从小到大,很少看爸爸笑过,他也比别人看上去老一些,这些年真是辛苦他一个人了。直到妈妈和我恢复了正常,他才笑了起来。”
“哥哥,我一件事不明白,你是正常人,为什么十几年都只有六岁的智商,又是怎样一下子恢复正常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小时候家里不大,我就只能在猪圈边上玩耍,六岁的时候,家里的猪圈被水泡塌了,我就被压在下面了,爸爸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后来醒过来后,大脑就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六岁的记忆。这十几年,都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变正常,才恢复了过来,这十几年的记忆也回来了。”
“太神奇了。这是不是和你成为驱魔人有关系。”思思越发好奇了。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有也只是偶然的。”思思的带动下,张喆也思考了起来。
戒天尺是从猪圈里出来的,自己是不是很早就受到了戒天尺的辐射,导致大脑紊乱。自从张富轩把戒天尺带回家里,就藏在了猪圈的围墙里,几十年都不曾拿出来。张平安后来在猪圈里养过鸡,养过羊,张喆从小就在那里玩。被雷劈的那天,猪圈围墙倒塌的时候,张喆手里就紧紧攒着戒天尺,难道自己从小就和戒天尺有关系?
有些问题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到了一定的时机,自然会想通的。张喆想着,和思思一起回到了家里。
“儿子,刚才你的手机响了,你看一下是谁的电话。我看你不在就没有接。”张平安说。
“好的,爸爸,我去看一下。”张喆和思思一起进到了屋里。张喆拿起手机,一看是何平安的,张喆的手机一共只有不到十个人的电话。张喆拨了回去,刚响了起来,何平安就接通了。
“张喆,你还在老家吧,事出紧急,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到家没几天就打扰你。长话短说,我的一个朋友的妻子可能有问题,他到医院检查了好几次,做了各项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每天不言不语,对我朋友提出了各种奇怪的问题。我后来想,是不是你能帮上忙。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派车去接你了,估计还有三个小时就会到县城里。也没有和你商量,一点唐突。”何平乐这样一个稳重的人,难得紧张一次,应该事情不小。
张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何平乐,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去县城,这样就能节约一个小时的时间。
张平安一家在省城,受何平乐照顾,既然有事就要帮忙,就应该义不容辞。张平安去了狗蛋家,虽然现在好多村里人都买了车,但是经常去县里的就狗蛋爸比较多。
一会工夫,张平安从狗蛋家回来了,正好狗蛋没事了,全家正准备去县城,狗蛋的学习本来就不好,这下还不知道落下多少课。
狗蛋家的车很快就到了张喆的家门口,张喆和思思带上行李,就告别了父母,一路赶去县城。
这万泉县城,最有名的是飞云楼,纯木结构,卯榫工艺的集大成者,没有一根铁钉。据说修成之时,工匠留下豪言,楼上多一根木头是多,少一根木头是少。特别是第四层留下了一个空缺,据说到现在,人们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后来要翻修,木结构大师们研究了好长时间,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完工,还有很多遗憾留了下来。
到了县城索性没事,张喆带着思思转了转,这县城就是人们说的十八线县城,这几年虽然有变化,但是城还是那个城,没有经济支撑,整个县的经济经常在运市垫底。
转到了飞云楼前,思思这个见惯了世面的女孩都震惊不已。作为中英文化的结合体,她对着古老的建筑肃然起敬。站在下面看了又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张喆哑口无言。
这时候钱叔叔的电话来了,他正在下高速,张喆就把飞云楼的位置告诉了钱叔叔。
大家一会面,事出着急,张喆就坐上车,钱叔叔也没有休息,直接开回省城去了。
何平乐是个极其细心之人,他早在车上备好了晚餐、水果、饮料。张喆和思思也没有客气,消灭得干干净净。
一路无语,当车来到何家门前时,只有何平乐在门前迎接。
“张喆,我已安排好房间,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这么着急把你叫来,是我的不是,等事情完后,我再赔礼道歉。”何平乐边走边说。
“叔叔,你见外了。”
安顿好张喆和思思,何平乐去见了何家乐,张喆本来要去拜访何老爷子,何平乐以休息的理由为推脱了。
时候不早了,何家乐却难以入睡,把何平乐叫了过来,“平乐,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何家乐严肃地说。
“这驱魔不比别的事,一旦张喆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有善老哥交代啊。”
“爷爷,我知道,但是这个忙我不得不帮,咱们何家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孙大哥帮的咱们,我不帮忙真不是人了。何况这种情况其他人真帮不上,不然我也不会惊动您老,给我出主意。”何平乐诚心地说。
“好吧,就这样,那就休息吧。一定快去快回,不要半路节外生枝,对于小孙的事情能帮则帮,不能帮就不要强求。你的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不懂得拒绝别人。”何家乐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累了。
何平乐站起来,扶着何家乐到卧室,然后自己轻轻关上门,坐在客厅里出神。
至于张喆能不能帮到孙大哥,他心里还没有底,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都说家和万事兴,孙大哥是省城有名的地产开发商,起家的时候受到岳父的提携,一路过关斩将,在林立的地产品牌里脱颖而出,成为省城最有名的地产品牌。
生意场上沉沉浮浮已见怪不怪,这几年地产项目不好做,很多项目都成了烂尾,还要政府出面来收拾烂摊子。地产商有的成了老赖,有的是透支资源,变卖资产,日子也不好过。孙大哥想来也是未雨绸缪,在房地产最火的时候,就收缩项目,盘活手头资产,留下了蓄水池。现在看着房地产的萧条,孙大哥的项目还能正常进行,成了省城本土地产里一个标杆。
哪里料到祸起萧墙,自家夫人从哪里得到消息,孙大哥外边包了好几个小地。这一闹,岳父家就对孙大哥起了戒心,收了很多的权力。随着夫人的大闹,孙大哥无心工作,好多事情都耽误了下来。
而耽误的事情里,就有何平乐的建材供应。
何家乐散尽家财,不但获得了当地老百姓的称赞,还在动乱时期保全了家人,特别是省城这一块宅子。他又立下了规矩,家里人不可碰白虎,何家乐的父亲和叔叔都从事了教育工作,到他这辈国家快速发展,商机无限。何家乐就辞了工作,搞起了买卖。何家乐大骂一通,但是看着这是时代洪流,跟自己当时又有天壤之别,就默许了,只要诚信为本,那就不算违背自己的初衷。最主要,还有老爷子看着,何家乐的建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薄利多销,抓住了房地产的红利,比起孙大哥的家大业大,何家乐只能算是小富,维持何家以及后代的教育是绰绰有余。
但是,孙大哥的项目受阻,他的建材大多是赊账,也就命悬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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