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溪你别生气!我不看就是!”
微微撇头不去看她,可又怕她乘自己不备离开,他唯有用余光偷偷留意着她。
双手环抱,遮挡住胸口的印记,叶怜溪心中一阵懊恼。
原本只要拿了血玉环她便可以抽身离开,可现在,这人既知道自己是谁,还看到了这遇水即现的通灵印迹。这可怎么办呢?看眼前这人现在倒还算听话,眼珠左右转动,叶怜溪突然计上心头。
“喂!纪…天冥是吧?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有事好商量!”
灵宿院内廷。
晚饭后,整理完学堂内所有书案,宫以棉转身慢慢合上了门。
这几日为了隐瞒叶怜溪不在灵宿的事实,他和红樱、漫遥三人都过的十分辛苦。
三个人连夜帮忙完成了抄写院规的惩罚,今晚终于都可以睡个好觉了。现在只需等叶怜溪在明晚前平安的回到灵宿即可。宫以绵这样想着,抬头看向了夜晚的天穹。
灵宿所在的空岛不断漂移,所以他也不知此刻身处哪片陆地之上,但不论如何变换,这天空始终如一。
今夜月色如钩,橙黄明亮,但随着初冬的到来,寒意也更加刺骨了。
“西奉山的精灵,你们可要庇护溪溪这次能平安回来,别闯什么祸才好啊!”
嘴角展露一丝浅笑,他摩擦着寒夜中有些冰凉的双手,喃喃道。
就在宫以绵顺着回去的亭廊刚走了两步,一阵悉嗦的声响忽然从前方的拐角处传来,接着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下意识的拿出身上的术符,宫以绵立刻就变得警觉起来。
“什么人!”
就在宫以绵大喝一声,冲到拐角的廊道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顷刻便倒在了他的肩头。
一身血红色的破烂衣衫,掩盖不住流血的伤口,那人的脑袋沉沉的抵靠在他肩头,这一刻,宫以绵耳边听到的只有虚弱的呼吸和喉头艰难的哽咽声。
“花、花琦??”
初见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花琦,宫以棉还以为是幻觉,但从他周身飘来的血腥气味不断的钻入到自己鼻中。一个个疑问开始充斥脑海。
”你受伤了??!你不是和玄师长他们在一起吗?
怎么会……会伤成这样?!”
他身体的整个重量就那样全部压在宫以绵身上,在就要支撑不在,笔直的倒下时,宫以棉一把伸出双手,握住了他飘摇的身躯。
“你等着!我马上叫院医来!“
双手扶住那倒在他左肩上的人,望向花琦浑浊的双眼,宫以绵就知道他已到极限。但就在他抽身的刹那,近乎失去意识的花琦却紧紧撰住了他的衣袖,鲜血也随着那只手一并染红了宫以棉藏青色的院服。
“救!快去救他们!…是邪灵!在火岩作祟的是许多邪灵!
去救他们!那个胆小巫师,他……就要撑不住了……”
断断续续的说着心中想要说的话。受伤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花琦的声音因为迫切焦虑的心情而变得愈加急促,也更为微弱。但比起他自己,还有更多的人危在旦夕!
“胆小巫师?你是说…须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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