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原地顿了一会抬腿跟了上去,向也想跟上的保泉等人摆手,道:“你们在这等着。”

冬至看着保泉那副乐呵呵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保公公,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保泉斜睨了她一眼,傲娇的轻哼,“你个小丫头这就不懂了吧!陛下这是一刻都离不开娘娘呢!”

池夏穿过泥泞的小路,七拐八拐的绕过杂乱无章的丛林,最终在一条没人走过的小溪边停下。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背着的包包里掏出一块在木材店买的白蜡木,手里拿着店家送的刻刀在木牌上刻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出宫一趟,所以趁着今天出来一趟,给你买了你曾经最喜欢的衣裳,还有些小玩意,喏,就在那呢,等会给你埋好了。”

“你这一生虽然有起有落,但也还算过的过去,原本以为是苦尽甘来,没想到还是沦为男女主爱情的牺牲品,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想来你也是不愿受剧情摆布。”

“我占了你的身子活了下来,但我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别那么累了,也替自己打算打算。”

池夏将她带来的东西埋好,深深的看着立起来的木牌,红唇勾起,嗓音清脆柔软,“生辰快乐呀!”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好似在回应着。

她弯了弯唇,朝着木牌挥挥手,“有时间再来看你。”

就在池夏走后不久,君衍从另一边走出来,他沉默着将他一直戴在手上的玉扳指放在小土堆上,嗓音低低的说了句谢谢,随后转身离去。

那立着的木牌与小溪相对,上面用简体刻着四个大字,池夏之墓。

等君衍等人回宫后已经太阳落山了,等池夏洗漱出来后,就见她常躺着的软榻上坐着一席明黄色龙袍的男人。

“陛下。”池夏走到君衍面前行了一礼。

“嗯,坐吧!”君衍颔首,一张脸清隽清冷,透着股淡淡的威仪。

池夏坐在他身边瞧着他,眼睛布灵布灵的。

【暴君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慈幼局做了这么些腌脏事的?这样显得我很呆诶!】

【快问我快问我!】

君衍无奈,干脆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爱妃是如何知道慈幼局私下的事的?”

【诶嘿,来了来了。】

池夏从袖中掏出一张被攥皱了的纸条递给他,语气无不自豪,“臣妾当时不是去买糖葫芦嘛,在臣妾买完准备离开后,乔安就撞进臣妾怀里将东西塞进臣妾怀里。”

【这也导致我的糖葫芦也被年年给咬了一口!!!】

君衍眉眼不可抑制的带了几分促狭的笑意,可在她看过来时又恢复天子的威仪。

他垂眸看了眼纸条,随后将视线移在池夏身上,嗓音淡淡,“爱妃揭露慈幼局有功,说吧,爱妃想要什么赏赐。”

池夏:“!!!”

【这下得好好想想!】

“臣妾想陛下能让臣妾随意出宫。”她的眼睛清澈干净,灿若繁星,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隐隐带着些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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