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兴冲冲的回营帐准备今晚的篝火晚宴,开始挑选今晚的吃瓜战袍。

边挑还边在心中吐槽自己。

【红的?不行不行,太艳了,目标太大。】

【白的?咋的,大晚上穿一身白是想当贞子吗?!】

【黑的?!】

池夏看着手中的衣裙蠢蠢欲动,思忖良久最终还是遗憾选择放弃。

【哪个死人奔丧啊!宴会穿黑的,暴君不嘎了姐就不错了。】

挑来挑去,最后池夏挑了件竹月色裘衣,下身穿了件比裘衣偏浅的马面裙,上面用金线织绘着大片云纹,外罩着一件同色系的毛绒披风。

衬得她白嫩小脸只有巴掌大,琥珀色的杏眸流转时水光潋滟,莫名有些勾人。

发型她特意让冬至别弄得太复杂,怎么简单怎么来。

冬至站在池夏身后拿着一把嵌宝鹿鹤同春金簪如临大敌,一脸严肃的与她讨价还价。

“小姐,不能再少了。”

再少就真没了!!

哪个女儿家参加宴会只戴这么几副头饰的,若是传到那些贵女耳中,也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嘲笑她家小姐。

“可是真的好重啊!”池夏往桌上一趴,生无可恋。

【姐现在感觉脑袋上压着个五指山!!】

冬至沉默了一会,还是心软的松口,“再加最后一对耳饰。”

话落,池夏立马迫不及待的应下,“成交。”

冬至:“……”

草率了。

营帐外,君衍在池夏挽发时就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原本保泉劝他先到宴会上,但被君衍给拒绝了。

在他隐约模糊的记忆中,姑娘家想必不喜欢自己在梳妆打扮时被人催促。

而且女孩子家家梳妆打扮本来就耗些时间,他等一会儿又何妨。

这篝火宴会君衍本来就懒得办,平日里办那些宫宴就麻烦,而且这篝火宴会对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若不是那些重臣时不时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他也着实不耐听,也就意思意思扔给礼部的人去操心。

“陛下?”

池夏掀开营帐帘,一抬眼就瞧见君衍背着手侧对着她,低声对着一旁的保泉说着什么。

“嗯。”君衍微微颔首,嗓音轻缓:“走吧。”

“哦,好。”池夏乖巧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分明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却带着几分温馨的暧昧。

在快要到达篝火晚宴场地时,君衍脚一顿,突然轻声开口。

“夫人这身打扮,很漂亮。”

在昏暗的夜色中,他的耳尖泛着一抹可疑的红晕。

“诶?”

池夏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带着一点小得意的摇头晃脑。

【姐长得这么好看,多夸,姐喜欢。】

【有趣的灵魂+美丽的外表=超级美丽的姐!】

月上枝头,篝火燃起。

灼热而明亮的篝火在空旷的场地上燃起,君衍带着人走到主位上坐下,漫不经心的端起前面的酒盏,喑哑清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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