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去受他的鸟气!”想想一个被老师无视的敏感少年,心理阴影的面积有多大?
“二弟和三弟怎么办?我不去,他们在学里肯定要受欺负!他们那么小……”秉哲双手握拳,“我不能让人欺负他们。”
嗯,有点兄长的模样,舜华欣慰地望着沉默寡言的大弟,原本无忧无虑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就懂事了,担起了保护弟弟的责任,这就是成长?有点心酸,他才十二岁!
“都不去!这是咱们的态度!阿姐在家教你们。”
午饭后,舜华领着秉哲兄弟来到阿爹的书房,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南面开着窗,屋顶装着两片亮瓦,舜华不知是什么材料,有点像玻璃,想想这个时代,又觉得不太可能。
东面、北面、西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三个书厨,书厨的前面各置一张宽大的书案,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阿爹去世后,秉哲兄弟三人移到这里读书。
见兄弟三人还沉浸在上午的事件中,舜华只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从今天开始,咱们在家里读书,阿姐教你们,先看看你们的文具、书本,有甚么要添加的,列出来,咱们上县城一次过买齐了。”
七岁的秉望最活泼,闻言马上举手:“阿姐阿姐,我的毛笔都是大兄用剩下的,我要支新毛笔!先生要教我描红了。”
小孩子感受不到家境的败落,况且现在舜华有钱了,她痛快地说:“好,三弟还要什么?”
秉望看看自己书案上的一沓纸,两块砚台,一盒墨,一个装清水的瓷瓶,摸着脑袋,好像不缺什么了吧?
秉哲懂事些,忙把自己的一支新毛笔拿过来送给秉望:“不用买了,我再送你一支吧。”
秉辰望着大兄案上的宣纸,再看看自己案上的麻纸,吞吞吐吐地问舜华:“阿姐,我可不可以换大兄的宣纸写字?”
“你写几个字来看看?”舜华转过身来看向他,秉辰立即缩了一下脖子,“你写端正了,就可以换宣纸。”
秉辰只好羞愧地低下头,宣纸很贵的,自己的字还没写好,阿姐肯定不同意。
要搁以前,舜华没有钱,还真满足不了二弟的愿望,现在,她挣到了第一桶金,为了安慰二弟受伤的心灵,她痛快地答应了。
舜华拿过他们的书,见秉哲学的是《论语》,秉辰读的《千字文》,秉望还在读《幼学琼林》。
秉辰喏喏地说:“先生今天教了‘云腾致雨,结露为霜’八个字,还留了大字,明天要交的。”
“阿姐阿姐,”秉望等不及了,扯着舜华的袖子嚷道,“先生教的是‘日为众阳之宗,月为太阴之象’!”
“哦,那你们知道这些句子是什么意思吗?”舜华很喜欢这个庶弟,她是穿越过来的,在她的思想里,嫡庶尊卑的观念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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