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结束,为了感谢袁氏族长,陈阿公送了他五斤茉莉花茶。

对于亲自出面操持的袁鸿泰,陈阿公不但送了五斤花茶,还封了五两银子的谢礼。

写福纸的七叔,也送了两斤雨前茶,封了二两银子的谢礼,其他前来帮忙的族人,一律封了两百文铜钱的谢礼。

谢礼送得有点重,是舜华和阿公、大舅商量的结果。

姐弟们还小,以后仰赖族长的时候还多,要笼络好。

对于袁鸿泰的操持,从陈阿公到陈大舅、舜华姐弟,是真心感激的,这个人情欠大了,只有以后找机会还。

下午,由须弥寺的和尚主持,舜华姐弟往袁秀才的坟上祭奠了一番,灭了长明灯,烧了福纸。又拜祭了姐弟们的亲娘袁陈氏,袁秀才夫妻二人是合葬墓。

舜华连穿越这样的事都遇到了,她相信袁秀才的灵魂还没走远,她双手合计,虔诚地默祝道:“既是占了你女儿的身体,我也叫你一声‘阿爹’吧,阿爹,你要保佑舜华身体健康,做生意赚大钱,好将你的儿女养大啊……”

刘世祥正在她旁边,见好半天不语,便安慰道:“师妹不用难过,为兄回去,让族人退出十五亩田来,把师妹家的水田记在为兄名下吧。”

他是秀才,也有八十亩的免税田,都被刘氏族人瓜分了,要退出来谈何容易?

舜华还是很感动,还是婉拒了,她又不是原身,她看他就跟看陌生人一样,如何肯欠他的人情?

送走客人,舜华领着阿公和大舅回到家里,来到爹娘生前的卧室,从床底下拖出樟木箱子,把账本和银子呈现在阿公面前。

陈阿公炒了一辈子茶,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堆在一起,他搓着一双常年劳作的大手,看看儿子,又看看外孙女,再看看箱子里的银子,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阿公,这是账本,从新茶的研制到大前天,咱们共卖了六百二十五斤花茶,得银六千二百三十两,族长那里售卖的是每斤八两,除去茶叶、茉莉花、包装费、运费和摘花、制茶的人工成本,剩五千四百一十二两。”舜华边翻看着账册,边向阿公和大舅汇报道。

暴利!陈阿公沉吟了许久,才稳定住心神,对大儿子说:“按之前讲好的,利润五五分吧,”生怕儿子不同意,又说,“要不是华姐儿抄来的这法子,咱们也赚不了这些钱。”

陈大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吃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喊这么高的价格!这些银子都是外甥女挣来的!闻听阿爹的话连忙点头答应。

舜华也不矫情,麻利地捡了一半的银子,用一个木头箱子装了,正要上锁,陈阿公忙阻止,让舜华拿一些剩茶铺在上面,这才看着上了锁,接过外孙女手中的锁匙,郑重地挂在裤腰带上。

“这茉莉花茶好是好,可惜没有鲜花了,不然还能多产一些。”陈大舅惋惜地说。

袁秀才种花,是用来欣赏的,每年只开一茬,只在初冬,请人修剪一次,以备来年开花。

陈阿公心里也很遗憾,为了窨制这花茶,除了自家茶山产的茶外,还特意收了上千斤的炒青茶,如今还剩下几百斤,只能卖炒青茶了。

舜华回忆起,前世在花市上看到的茉莉花能开到十月底,她自己养的茉莉却是开败后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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