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娘把舜华背回房间,刚安顿好,杨伙计请的大夫就到了。

大夫把了一下脉,看看她的头脸,没有受伤。

就拿出一个药盒,打开后,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儿立即充斥了房间。

那老大夫把药盒送到舜华的鼻子下,不一会儿,舜华就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好了,姑娘这是撞了头了,静养几天就好。老夫开两剂药,按时吃。”

舜华头痛欲裂,睁开眼后,见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雷七娘和小满都在眼前,

她又动了动胳膊和双腿,发现没断掉,这才放下心来。

“雷师傅和于兴呢?”她问。

雷七娘忙上前说:“于兴受了点擦伤,大夫给上了药,正在休息。

我堂哥去了县衙,先生放心,谢掌柜已跟去了,我堂哥会没事的。”

“先生,咱们在南京,又没有得罪过人,那些人想干啥?”

舜华心里说,怎么没得罪过人呢?那个王嘉爵,屡次相邀,自己都拒绝了他。

这一次的事,十有八九同他有关。

“不知道啊。”舜华说,“好彩,有雷师傅跟着,否则,吾小命休矣。”

“先生不要多想,万幸没有受伤,养几天就好了。”

两人说着话,小满端了药汤进来,舜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显然,小姑娘也吓坏了。

她吩咐道:“这里有七娘,你下去休息。”

小满哆哆嗦嗦地说:“婢……婢……婢子,就就在这里伺候小姐吧。”

雷七娘说:“你拌啥?你也是和于兴他们一起练过拳的,危急时候,你就应该冲上去保护先生,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还哆哆嗦嗦做啥?”

小满无话可说,双眼眨吧眨吧地,就要流眼泪。

就听袁鸿宾在廊檐下传话:“七娘,先生怎么样了?王公子来探望!”

雷七娘走过去,隔着门对袁鸿宾说:“先生已经醒来,没有受伤,已无大碍,大夫说静养两天就好。”

她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王衍爵背着手,在大榆树下团团转。

那样子,竟是从没有见过的焦急,跟他平日云淡风轻的做派,完全两样。

听了袁鸿宾的话,他才停止转圈,望着舜华的房间,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袁鸿宾又传进话来:“王公子问,先生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舜华喝了药,眼皮子打架,很想睡觉,听见袁鸿宾传话,知道王衍爵这是不放心。

她只好慢慢地起身,雷七娘和小满赶紧上前扶着她。

见她出门,王衍爵关切的目光望过来:“不是说无大碍吗?脸色怎么这样?”

袁鸿宾赶紧把大榆树下的一张椅子摆好,舜华慢慢走过去坐下,才对王衍爵说:“刚喝了药,犯困。”

“那就别出来啦,回去休息吧。”

舜华坐在椅子上,大眼睛望着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说:“没关系,我在这里休息也一样。”

王衍爵竟看懂了她的笑容:我不出来,你能放心离开吗?

“我这就去上元县衙,你先休息,我回头再来。”

王衍爵被人看穿心事,一张俊脸难得的热了一下,忙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雷师傅没有回来,我先把小七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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