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茬架是为了拔份儿。
像宁远和马红兵茬起来,最后也不过是踩断了马红兵的胳膊作为收场。
就这种程度,很多人都已经觉得宁远心狠手辣不能轻易招惹了。
这上来就要人命,已经完全超出茬架的限度了。
“让你们丫儿来这儿是茬架的,能不能别叨逼叨了?”黎援朝一旁的那个神情呆滞的青年正是王双河,此时听到宁远和钟跃民一人接一句的追问,也不由得怒斥道。
宁远愣了一下,钟跃民却是已经皱着眉走了过去了:“你丫儿说什么?再他妈说一遍试试?老子他妈捅了你丫儿的!”
“我去尼玛的!”王双河突然爆发,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钟跃民。
宁远反应很快,连忙往后拽了一把钟跃民。
钟跃民堪堪躲过这一刀后直接暴怒,抽出三棱刮刀就要上前朝王双河下手。
黎援朝看着眼前突发的情况,连忙拉住了钟跃民,而另一边的王双河也被身后的几个青年拉住了!
“双河,你他妈冷静点儿!”黎援朝喊住了王双河后又转过身对钟跃民说道:“跃民,你也别冲动!上午被几个胡同串子捅死的就是他弟弟,他亲弟弟!”
钟跃民听到这儿,看了看黎援朝脸色不太好,这才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刮刀。
宁远刚刚还纳闷儿这哥们儿怎么突然跟疯狗一样的怼自己人,现在听黎援朝一说就明白了。
“他弟弟叫王双江,是京大附中镇流队的队长,昨天去新街口那边儿破四旧扫封建时,不小心打死了一个老头儿。今天上午动手捅人的就是那老头儿的儿子!”
黎援朝有些惋惜的说道,当然,他只是惋惜一个大院儿子弟被一个胡同串子给捅死了,多好的年纪啊!
“昨天?新街口那边儿?安平巷那户是他们砸的?”宁远突然记起来昨天看到安平巷那个小宅子里哭声凄厉的那个妇人,于是不确定的三连问。
“嗯嗯,好像就是在安平巷那边!”黎援朝只是记了个大概。
“卧槽,那他妈哪儿是不小心打死人的,哥们儿昨天刚巧带人从那片儿过,看见那个老头儿的尸体来着,被打的太惨了!”
钟跃民昨天就和宁远站在门口,院子里被打死的老头尸体看的一清二楚,于是冷笑着看着王双河说道。
“你丫儿什么意思?”王双河一直听着宁远钟跃民和黎援朝这边的对话,听到钟跃民质疑的语气后,不由得又是一阵儿怒火。
“我弟弟不过就是砸他们家的封建残余而已,谁让他出来阻止的,打死他也是活该!”王双河接着对宁远和钟跃民喊道。
宁远本来并没有太想搭理这个叫王双河的傻逼,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话后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清除封建残余用得着把人家窗户玻璃砸碎吗?用得着把人家家里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全砸一遍吗?人家出来阻止两句而已,直接把人活活打死,你们有去看过那家人的凄惨样子吗?”
宁远一口气怼了回去。
都是赤卫兵出身,打砸四旧都干过,正常来说也就是砸一些神像佛像,烧一些字画儿啥的,最多碰上脾气暴的,直接把家里砸烂也就可以了。
打人,而且是当着人家家人的面儿活活打死,宁远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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