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银目光柔和几分,耐心听着,不时附和几句或是提些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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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接到线报有疑似目标出现,便前去确认,特征相符,有灵力波动,看不出虚实。

此人未有入城记录,第一次出现在城中便是昨日,与兴源镖局有所牵连。

袁家的卫所也在跟踪他,被银辉识破,两人交手后卫所迅速落败,且称其为二重天修士,欲拜入其门下为奴。”熟悉的猛虎下山屏风前,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地,声音冷冽。

“卫所?虽说废物了点,但也是个正经修士。那应当没错了。”屏风后的人点点头,“此事到此为止,午后你无需再跟了。”

“是。”黑衣人领命消失。

屏风后的人影踱着步走出了屏风,一手捻着黝黑发亮的山羊胡,一手背在身后轻轻敲击着后腰。

围着书案踱步走了两个来回,那中年男子铺开纸笔,就着傀儡研的墨,提笔疾书。末了盖上印章,待墨迹干透放入一信封,交于傀儡摆摆手,不知让其送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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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斯银还未进兴源镖局的大门,早已等候多时的常丰便迎了上来。

“上师,昨日午后左相府派人送来了拜帖,正是我领上师出门熟悉商户的时候,回来听闻此事我又无法联系上师,不知可会误事。”常丰面色略显焦急,但依然先领斯银落座大厅后,才恭敬的躬身报上事由。

斯银听后不由面露微笑:“无妨,耽误了是好事。”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常丰提了一夜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常丰望着斯银,内心即感安定又苦笑不已。

昨日斯银明明放言要解决袁家的挑衅,出门不足一个时辰便回来了,绝口未提事情处置的如何。自己又不敢开口询问,只能按着交接的流程先操办了起来。

这边正心下忐忑不安,却接到了左相府的拜帖。

自接任掌柜之职以来,常丰不记得自己在左相府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也不知那袁家许了左相什么,明明论实力论规模论人脉,自家镖局即使缺了掌柜这个修士,也甩袁家不知几条街,左相却丝毫不再给自己投诚的机会。

如今送来这拜帖,必是因为银辉上师,偏偏上师不在。常丰焦急的一夜未眠,却也拿不出丝毫的办法,只能一早便等候在门前,期盼着上师今日也能来镖局转转。

自己这几个月的焦灼,半日一夜的坐立难安,从天色泛白等到艳阳高照的绝望,上师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转眼变成了笑话。常丰再次清晰感到了凡人与修士间那如天堑般的鸿沟,敬畏之心更加重一层。

“哪怕你贵为当朝丞相,还不是如同我等一样,要看修士的脸色!”许是上师的到来给了几分底气,昨日捧着拜帖视若珍宝的常丰,也敢在心里对左相暗暗腹诽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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