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依此时一身浅粉色的柔纱寝衣,边擦拭着额边湿漉漉的秀发,缓缓的靠近魏潇朦。
凌子依双眸中透出的神色,妩媚中又夹带了些调戏的意味。若魏潇朦真是男子,此时动了心思,以凌家嫡女的手段,势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但她的魂魄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是个成熟的职业女性,生活里什么女孩子没见过,就凌子依这点手段,还想对付她?做梦!
见凌子依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笑呵呵的走到床前,脱掉外袍、鞋袜,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这番举动,惹的刚才还一脸得意的凌大小姐瞬间暴怒,她快步走过去,拖拽魏潇朦的胳膊,但魏潇朦就像钉在了床上似的。
凌子依也不顾男女有别,坐在了魏潇朦的腰上,双手死死卡住身下人的脖子。
魏潇朦小臂用力外撑,凌子依双手悬空直接趴在了她的胸前。双唇的轻触让凌子依顿觉五雷轰顶,如遭电击般呆在当场。
而此时的魏潇朦正一脸坏笑的望着她,右手拇指还在凌子依的双唇上轻轻扫过。对方身体的轻微颤抖并未逃过她的双眼。
大学四年,同窗、好友、闺蜜总在一起搂搂抱抱、亲亲跳跳。
而且她还是学校话剧社有名的‘女小生’,多少女同学看过她演的话剧,成了她的闺蜜。
王子公主、小姐农夫的戏码轻车熟路,对付一个十二岁的懵懂美少女,还是有些手段的。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魏潇朦一个翻身,将呆滞的凌子依压在了身下,微挑的双唇慢慢靠近身下女子的唇边,在只差一厘米的位置,慢慢滑向下方的耳边。
“你若再敢与我为敌,我就吃了你。”
温热的呼吸声吹打在凌子依的耳垂,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她想推开面前的“登徒子”,但双手只能无力的推搡,一滴清泪在眼角滑落。
平时嚣张跋扈的凌家嫡小姐,居然被自己惹哭了,魏潇朦赶忙起身,轻咳一声,说:“那个,我就是想逗逗你,我先走了。”说着没敢久留,推门而出,还不忘反手把门带上。
凌子依的小院离她住的地方不是很远,也就一百多米而已。但现在这个身体却粗喘的厉害,魏潇朦拎起桌上的水壶,大口大口喝起来。
“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魏潇朦摸着有些滚烫的面颊,自嘲的说道。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她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粗布短衫,扛着在柴房找到的锄头,在院子的荒地上左右开工。
午饭时也只啃了一个大白馒头。
入夜前,一条悠长的石子小路直通院门,两侧刚刚浇过水的菜地,正湿漉漉的冒着水泡,好像菜种子正大口的吮吸着土里的水分。
这菜种子可是她用一套衣服跟马房的小厮换来的。一粒都没浪费,全都种在了小院里。
夜里,整日的暑气终于慢慢消散,点点繁星出现在黑色幕布似的的夜空。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形似弯钩的月牙慵懒的斜躺在半空中。
魏潇朦坐在房门口,环抱着双膝,呢喃道:“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自己的魂魄到了凤麟朝,玉之灵说身体没消失,也就是还有回去的可能吧。
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当感知到如果自己醒不过来,妈妈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独自痛苦的面对下半生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修炼、寻找碎玉的重要性。
“玉之灵你在么……?”
她轻轻的呼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自从上次找到第一块碎玉后,玉之灵就再也没了消息。
她盘膝而坐,回想着玉牌中讲解的吐纳原理,一呼一吸间缓缓放慢,四周的虫鸣声渐渐消失,周边异常宁静。
凌晨的一声鸡鸣,清澈高亮。如同一把大刀劈开了夜幕,露出了背后的晨光。
魏潇朦站起身,抖了抖双腿,揉捏了几下胳膊。打坐一夜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还很畅快。
几日后,魏潇朦正在给菜地浇水,忽然听到“噗呲”的声响。
她出了院门,门口趴着一个家丁,她边扶起家丁边问道:“你怎么这么慌张?”
“咳咳…”
家丁大喘着粗气,后背和胸口的过度起伏,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姑爷,老爷…和夫人…上香回来…了,请你去…祠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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