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耀祖被杀一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胡金旺和另一名管教由于严重失职造成在押人员被人杀害,都被作了降职处理,同时调离看守所的岗位,分别去了乡镇的派出所。曲所则是负有领导责任,背了个行政记大过处分,但还是留在了看守所。费俊杰的杀人动机和作案过程都无比清晰,已经移交给刑警队处理。
负责林春丽一案的专案组组长刚开始并没有多想,但当他看到处理结果里有胡金旺的名字时,觉得似曾相识,他想了半天后将那名年轻的组员叫过来,问道:“当时你跟我说查鲍耀祖的通话记录时,有一个姓胡的看守所警察跟他联系过,是吧?”
“对,叫胡金旺。”
“你后来再查没查他?”
“就简单查了查,没有发现什么。”其实,年轻组员当时忙别的事,把这个事就放下了,根本什么都没干。
“鲍耀祖的死跟他有关,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组长刚想细说,但看了看年轻组员稚嫩的脸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这样,你这段时间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细查一下这个胡金旺,特别是他跟鲍耀祖通电话以后的所有行踪,能查多少给我查多少。还有,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明白。”
年轻组员离开后,组长皱着眉头思考着:鲍耀祖可是重刑犯,看守所管教让重刑犯出来干活根本不符合规矩,完全可以构成玩忽职守罪了,可是这么严重的问题就降了个职,这件事的背后到底牵扯到了什么?
市中区殡仪馆内,赵大海的儿子领出了赵大海的骨灰,不但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厌恶的随手将骨灰盒扔进了一个帆布包里。同时在另一个窗口处,鲍浩凡安排苏正安将鲍耀祖的骨灰也领了出来。
“凡凡,鲍耀祖的骨灰领出来了。”苏正安拿着电话说道。
“麻烦你了,苏哥。”
“骨灰我放哪?”
“到江边扬了吧。”
苏正安怔在了原地,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过了?”
“你要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就不会这么说了。照我说的做吧,他不冤。”
苏正安挂上电话后,不寒而栗。这个鲍少可真够狠的啊!
赵大海的儿子在村里的后山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赵大海的骨灰挖了个坑埋了,不但没立碑,甚至连个花圈都没有。
赵大海的儿子默默的看着小小的坟包,愣愣的站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一直待到夕阳西下,他才猛地转身向山下走去,空中不知在何时洒落下两颗泪滴。
而赵大海和鲍耀祖的故事以及林春丽一家和赵大发被杀的真相或许永远也没人知道了。
在一处棚户区内,渡子腾在租的一间破屋子内见到了一个人。
“你这地方也太破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待的下去。”那人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说道。
“这地方安全,他们打死也不会想到我会藏在这里。”渡子腾笑了笑,看着对方说道:“就是还要麻烦你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倒没什么,毕竟当初要是没有你爸,也没有我的今天。”那人摆了摆手,拿出一摞文件,说道:“这是你要的资料,不过我看了看,应该没什么用。”
渡子腾接过来翻了翻,说道:“他们和江南集团的合作方式非常隐蔽,咱们只能大海捞针的去查了,看能不能从这些项目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既然和王天明见面了,为什么不把逼死你爸的那帮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我是怕吓着他啊!这次他能出来已经是侥幸了,要不是对面非要斩草除根,把赵天寒弄了进去,我怀疑王天明都会收手了。而且,让他知道那么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他现在正在查冯作才,我感觉这个量级足够了,等他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能把江南集团给扯进来,到时我再给他些思路也不迟。”
“嗯,不过说到赵天寒,他的案子我看了一下,按照目前的证据来说,他必死无疑啊!”
“能不能帮帮他?”
“不能,河东市的老傅在省城找了不少人,根本没人敢替他说话,这件案子证据太扎实了,根本没有操作空间。”
“这个冯作才可真是个人才啊!能把冤案做的天衣无缝。”
“他确实不一般,咱们还真的防着点。”
“他可是对面最快的一把刀,咱们必须想办法把他先干掉。咱们不能光等王天明那边,你有什么突破口吗?”
那人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有。市中区公安局的老王是他的铁杆,我曾经收到了一封举报信说他是一个涉黑组织的保护伞,市中区的黄赌毒行业都被这个组织把控了,这个组织的头目据说就是老王的私生子。”
“又是私生子,私生子就不能干点好事吗?”渡子腾想到自己那个私生子哥哥,有些愤愤的说道。
“当时这封举报信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还是匿名的,所以我就没当回事,不过我还真听说市中区的地下产业非常隐蔽,全市几次严打都没查到问题。”
“那你真可以从这方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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