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家的围栏虽然也是竹子搭的,可是又高又密,她要踮起脚才能看到里面。

“吱”门开条缝,一位妇人探出身子,“是伯叔啊,快来,”妇人大开院门。

妇人气质端庄,虽然算不上好看,但是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夏澜月跟着田广走进院子,这院子可真大,主屋朝南,两边有两排茅草房,看起来比田广家的结实许多,院子中的地上还有石子铺出来的路。

西面屋子门框上,左右两边还挂着匾,上面写着《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明惰寸功》,这应该就是孩子们学习读书的地方。

东侧一排屋子应该是休息用的。

大门侧面有一个小茅屋,看着像灶间,外边还堆着木柴。

夏澜月赞许地点点头,还是夏先生家讲究。

田广走过去把药递给妇人,说,“攀高的药,熬成膏状,敷在伤口处,一天换两次。”

老妇人满脸感激,忙说道,“多谢伯叔,快进屋坐坐”。

“不必客气,攀高怎么样了?”田广摆摆手。

“还是烧的厉害,那脚也是肿的,有了这药应该会好的快些”。

而后妇人注意到田广身后的夏澜月,仔细打量着她,走近些说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生,应该就是家里来的客人吧?长得真是清秀,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姑娘。”

夏澜月向妇人行了一礼,道,“婶婶谬赞了。”

妇人走近拉住她的手,“姑娘许人家了吗?”

“还没……”夏澜月说。

“姑娘多大了?家是哪里的啊?”妇人看似对夏澜月十分上心。

“……婶子这是……”,夏澜月偏着头问。

“没事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妇人没再继续问下去,另说道,“就是觉得我们有缘。可惜攀高病了,不然可要留你们下来吃饭。”

“行了,别客气了,你照顾他吧,他这病,郎中说得多久能好?”田广问。

妇人叹口气,“张郎中说,大约一个月才能好利索”。

“那行,误不了秋闱,你放心吧”,田广安慰道。

原来是还要参加科举考试啊,难怪这妇人愁容面的。

妇人点点头,“哎,我说他读书都读傻了,连虫子咬他都不知道,问他在哪咬的他都不清楚,什么虫子也没看清,脑子里啊,装的都是书,都不会照顾自己”。

说完,妇人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转头对夏澜月说,“你说他这样,以后我不在了,谁照顾他?!”

夏澜月一愣,妇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事她也管不了啊。

既然看着她夏澜月,她也安慰几句吧,“婶子你放心吧,夏先生他能照顾好自己的”。

这话一出,显然没答在妇人的心坎上,妇人又叹一口气,“男人都不会照顾自己,需要女人帮衬,攀高二十了,还没娶亲,媒人不断上门,但他都不愿意,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妇人无奈的摇摇头。

夏澜月边听边点头,也没再去接话。

可能是平时妇人唠叨的太多,田广听烦了,打断妇人的话,“我们回去了,你赶紧去给攀高熬药吧,早点治疗早点好”。

“等回头病好了,请你们来家吃饭,可一定要来啊”,妇人在身后说。

“行”,田广回应道,然后摆摆手,往院子外面走。

夏澜月和戴佑跟在后面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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