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深夜,夏澜月被蚊子扰醒,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几日前在霉的豆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她举着油灯走出屋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主屋和西屋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夏尧屋里的灯还亮着。
夏澜月不得不感叹,他为了科举,太拼了。
她走进灶屋,将豆腐拿出来,果然,已经霉好了,豆腐被长长的白毛包裹着,显得特别干净。
她将豆腐刮下来,把准备好的盐、花椒末倒进去,再来就需要些酒了。
夏澜月探头看看夏尧屋子,灯还亮着,她犹豫了下,蹑手蹑脚推开了杂物间的门。在闻过几瓶酒后,她选了一瓶自认为是度数最高的酒,捧着出了屋,刚腾出一只手拉上屋门,夏尧屋子的门就打开了。
没有意外,夏尧从里面出来了。
夏尧看到夏澜月的瞬间,明显的吓了一哆嗦,然后看看她手里的酒,收回视线,径直走去了西屋。全程没有一句话。
夏澜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运气,每次偷酒都被他看到,不过这次她不是要自己喝,不算数。夏澜月耸耸肩,然后转头去了灶屋。
夏尧拿了一沓书往屋子走,中间经过灶屋门口,看都不看一眼夏澜月。
夏澜月也不在乎了,她只管低头做酱豆腐。
等把豆腐放进坛子里,封好口后,已经很晚了,夏澜月赶紧溜回屋休息。
早上,戴佑敲门,夏澜月才起来。
“你昨日没睡好?”戴佑问。
夏澜月闭着眼点点头。
“是……因为我昨天的话吗?”戴佑小心翼翼地问。
“你昨天说什么了?”夏澜月问。
“你!”戴佑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是吧?!”
“啊,我想起来了”,夏澜月赶紧找补。
“说吧,我昨天说了什么?”戴佑不信她了。
“你看你,那么认真干什么?逗你真没趣。”
“说说,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戴佑不依不饶。
“不要乱收礼,对吧?”夏澜月撇撇嘴,“我都记得。”
戴佑放心的点点头。
到了镇上,夏澜月在老地方,摆好摊子。
刚开张没多久,陈响就过来了。
夏澜月笑着站起来打招呼,“大人你来了,这是十文税钱,还有这一包米花糕,你拿着,别嫌弃啊”,夏澜月将准备好的米花糕递到陈响手上。
“这怎么好意思”,陈响推辞道。
“大人别客气,我这摊子以后得靠你照顾了”,夏澜月弓着腰说。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行,那我就收下了”,陈响来这的事也办完了,转身往街头走去。
夏澜月等他一转身,立刻就收起笑容,站直了身子,然后撇了撇嘴。她又坐回地上,继续卖她的米花糕。
正午时分,米花糕面完了,澜月担着担子到了药铺。
夏澜月跟张郎中打过招呼后,就到了后院。
夏澜月笑嘻嘻的搬个凳子坐到他旁边,撑着头,看他切药。
“李四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戴佑先开了口。
夏澜月一惊,立刻坐直身体,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夏澜月低下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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