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乡间,格外惬意,绿树成荫,蝉鸣鸟叫。

戴佑掂着水桶,像往常一样,去往河边洗碗。

还没走出芦苇荡,他就听到河边有妇人在说村里的八卦。

“……就是夏家新来那姑娘,跟人爬芦苇丛了”,宋氏说。

此话一出,戴佑愣在原地,眼里满是震惊。

妇人们继续议论着,“那日芦苇丛里,看到的男子是夏尧吧?!反正我看那穿着像,咱们村里,除了他,没人穿长袍”。

“就是他,我后来跟在他们后面来着,你猜怎么着?俩人一块从这芦苇丛里走出去的”,妇人窃笑,“他们走的时候,还故意隔了五丈远,避嫌似的。那姑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肯定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嘿嘿嘿……”

妇人们议论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插在戴佑心上。

他脸色变得苍白,手臂开始颤抖, 身体变得僵硬,攥紧的拳头也掐出血了。

到这里,戴佑再也听不下去,如失去理智般,冲到了妇人们面前,拎起一位妇人,满眼怒火地低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妇人们被他突然的出现,也吓了一跳。

她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立刻辩解道,“我们胡说的的,胡说的,你别当真!”

但这都为时已晚,戴佑根本不信,他眼神狠厉,质问着她们,“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这话,更像是警告。

由于力量压制,妇人挣脱不开他的手,手臂被捏的生疼,“哎呦,疼死我了!快松开啊,你要杀人啊?!”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戴佑,他松开手,任由妇人跌落在地,一旁的宋氏慌忙上来扶住妇人。

戴佑咬的牙齿咯吱响,“你刚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妇人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道,“就前几天,傍晚的时候”。

戴佑俯视着妇人,身上散发的气场,压迫地妇人更害怕了,“哪天?!”

“四五天前吧”,妇人胆怯地说,指着他刚来的芦苇丛,“就在那”。

戴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但紧皱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然后,蹲下身,对着地上的妇人们说道,“今日的话,你们还跟谁说了?”

“没有了,可没有了”,妇人忙摆手,惊恐的说道,“别杀我们灭口!”

戴佑冷哼一声,瞪了她们一眼,缓缓开口,“以后,别让我从别人嘴里,再听到这些话,否则,我真的保证不了,我会干出什么事?!”

说完,戴佑站起身来,向芦苇丛走去。

妇人长呼一口气,仿佛获救一般,放松了下来,和宋氏对视一眼。

很快,戴佑又折返回来,指着妇人的鼻子吼道,“还有,我妹妹是清白的,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不许再诋毁她了,听到没有?!”

妇人见状,缩着脖子,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戴佑愤然离开,他要去夏家算账。

此时的夏尧,对即将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还在屋里专心的看着书。

戴佑来到门前,一脚踹开了夏尧的屋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抓起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两拳,将毫无防备的夏尧掀翻在地。

接着,戴佑蹲下身去,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夏尧的脸上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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