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有点害羞,想把手抽回来,一听李老板是为了教她,也就用心地在壶上摸了起来。
这李老板太能编了,为了揩油连北斗七星都编出来了,那分明就是当时上釉的技术不过关,釉料里面有杂质好不好。
听不下去了,我“喀、喀”地咳嗽了两声,李老板和兰兰这才发现我进来了,兰兰赶紧从李老板手里把手抽出来,李老板估计刚才自己编的鬼话都被我听到了,一张老脸居然泛出点红色来。
“左大师来了,你先坐,我给你泡茶。这几天去找你好几次,想当面感谢你,你都不在。”看来李老板调教的不错,兰兰来了没几天,嘴巴已经利索多了。
我叫住兰兰,“不用泡茶了,我找李老板有点事,说完就走。”
“你找我啊,什么事?”李老板现在脸上的红才下去。
“李老板,那天你拿回来的那个红木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开开眼吧。”那天从桥下回去,李老板抱着盒子就回了房间,看都没让我们看一眼。
李老板警惕地看我一眼,“不言,咱们可是提前说好了的,镇物归我,你小子不会是想从我这拿走吧?”
我说:“说了归你就归你,我就看一眼,好歹是我拿出来的,你总得让我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吧。”
李老板上下看看我,才从茶台后面的柜子里把盒子抱出来,放到茶台上,把上面的一把小铜锁打开,“这现在可是我的镇店之宝,没有六位数别想拿走。”
那天晚上看不太清楚,加上盒子脏兮兮的,现在李老板把盒子擦的干干净净,我才发现这个盒子做工非常精细。盒子是用上等红木制成的,可能用香熏过,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盒面四个角上雕刻着四条莲花,中间有个铜把手,四个侧面上分别画着四个不同的鬼怪,八个角上分别包覆着铜质镶角,光这个盒子就能卖一万多,我突然有点后悔答应李老板把镇物给他了。
打开盒子,里面摆放了一个紫檀木的小刀架,上面摆放着一把古香古色的青铜剑,因为时间久远,上面全是绿斑。剑身呈鱼形,前宽后窄,中间一道血槽,里面还隐隐有些黑色,看来这剑沾过不少人的血。圆柱形的剑柄上雕刻着连续的曲线和浮雕,但最吸引我的却是剑身上刻着的那个甲骨文,“雀!”
“雀”是商朝第二十三位君主武丁手下一位大将,一生征战,杀伐无数,这要是真品,这把剑怎么也得值个十几万。这李老板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了?早知道我在桥下就用那个破袈裟把这剑换出来了。
“好了吧。给我。”李老板估计看出我的表情不对,伸手把盒子就扣上了,小锁一扣,又放回了柜子里。
我恋恋不舍地看了柜子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佛珠和铜镜,摆放在茶台上,“李老板,再帮我看看,这两件东西值多少钱?”
李老板马上两眼放光,从桌子上拿起个放大镜,先拿起铜镜,翻来覆去地看个半天,往工作台上一放,“这个是黄铜镜,含锡量少,含铅量大,而且镜体较薄,装饰简单,应该是宋代的东西。镜子背面外圈刻着十二生肖,内圈按方位排列着八卦,这个叫十二生肖八卦镜,最多也就值个两千块钱。”
李老板又拿起那串佛珠,翻来覆去看了看,说:“这个是现代的东西,如果不是下面这个大珠,二十块钱都没人要。”
我简直像是挨了当头一棒,“不是,李老板,不是说红珊瑚很贵吗?怎么才二十块?”
李老板不屑地一笑,“谁告诉你这是红珊瑚的,这就是普通的菩提子用朱砂泡过。倒是下面这个大珠,像是清朝官员的帽顶,我给你看看。”
李老板仔细地把佛珠的绳子解开,把大珠取下来,用放大镜看了看,又放在茶叶秤上量了量,又重新把珠子串了起来。
“你说话呀。”急死我了,这李老板光看不说话。
“这个珠子倒是真的,四点三克,一克按七千算,能值三万块钱。”
我去,辛苦了一晚上,我拿的两件东西还比不上李老板一把青铜剑的零头。
“李老板,商量一下,咱们说的是把镇物给你,可没说放镇物的盒子也给你,你是不是把盒子给了我?”我觉得我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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