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难道这女鬼的死和郭德海有关?再看郭德海,刚才女鬼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失魂落魄,我还以为他被女鬼吓住了,现在听了女鬼这么一说,才知道他原来认识这个女鬼。
郭德海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当时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最后会连累了你。”
原来我们这地方的风俗,修房子、打井这类事情,动土前都要放鞭炮敬神。像开矿、修河坝这类大工程,动土前还要请剧团来唱大戏。郭德海十几年前开矿,当然要唱大戏,他请来了一个梆子剧团,连唱三天的梆子,并且请所有的矿工都来观看。
前两天唱得都是《白门楼》《大闹天宫》这些戏,打打杀杀,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下面的矿工都看得津津有味。但到了最后一天,最后一出戏是《西厢记》,这女鬼扮演崔莺莺,演了一半就被人喝了倒彩。
这些矿工文化程度都不太高,前两天的戏还可以看个热闹,到了唱《西厢记》,看台上只有两三个人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就觉得有点不过瘾,有些粗鲁的矿工就在下面喊“下去、下去”,有人开头,其他矿工也就跟着捣乱,还有人借机耍流氓,在下面喊着让演员跳脱衣舞。
郭德海当时虽然也觉得矿工们有点不像话,但又觉得刚开张,想着让矿工尽个兴,就没有阻止。没想到演员受了刺激,回去后就病倒了,最后成了抑郁症,有一天趁人不注意就喝了安眠药。
原来是这样,说来这女鬼也挺可怜,活着唱戏,死了也在角色里出不来,要不是我今天正好阴差阳错把她招了来,不知道她还要流浪多长时间。
好在今天的事初步解决了,我对女鬼说:“我不用你报答,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两天前死的,四十来岁,脑袋后被砸破了一个大口子。”
女鬼说:“大师,真的很抱歉。我只是一只黑影,平时因为担心被别的鬼吞噬,根本就不敢出来。今晚还是因为你招我,我才大着胆子来了。”
其实这个结果我也想到了,只是好不容易招来了一只,不问一句总是不甘心。许心妍一听她也不知道,不耐烦了,对郭德海说:“反正现在知道这三个人不是死于矿难,你直接报案,让警察局来查不就可以了嘛。”
郭德海一听,连连摇头,“大师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出了人命都是私下商量,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如果报案,矿上就要停产,停一天就要损失几十万,根本就报不起案。只能等事情完全清楚后,再告诉警察局,这样可以少停几天产。”
我说:“不用为难郭老板,咱们虽然找不到死者的鬼魂躲在哪儿,但是阴差肯定能找到。”
许心妍一听大喜,“不言,你现在已经可以走阴了?”
我赶紧摆摆手,“我还没那个本事,不过我现在可以看见阴差了。你还记得上次送小美吗,当时那个阴差对我磕了个头,这次如果来带伶鬼走的还是那个阴差,我可以试着问问他。”
许心妍说:“这倒是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今天运气不错,送伶鬼走的时候,来的居然还是上次送小美的阴差,他一看见是我,先是一愣,接着就满脸堆笑。
我一看有门,赶紧给他打手势,又指指脑袋,没想到指手画脚半天,阴差也没搞懂我想干嘛,只是无奈地对我摊开双手。阴差张口就是要勾人魂,所以不能和生人说话。
两个人正面面相觑,就见胡琳拖着个尸体回来了。原来胡琳看我们两个着急,灵机一动,跑去把死者尸体从窝棚里拖了过来。
这下好了,我指指尸体,再指指伶鬼。阴差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冲着我点了点头,在尸体上闻了闻,然后起身就走了。
过了一刻钟不到,就见阴差用铁链牵着一个鬼魂回来,然后又指指伶鬼,示意她也跟自己走。我赶紧拦住阴差,打手势告诉他我要问这个鬼魂几句话。阴差这次倒是一下就看懂了,松开手中铁链,和伶鬼站在一边看我和死者鬼魂交流。
死者鬼魂被阴差给抓住,本来很害怕,现在一看有人问他死亡原由,马上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伸冤。
死者名叫张家茂,家在南方一座大山里面,由于交通不便,经济发展极为落后。村里人觉得在山里没出路,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其他的人也都出去打工挣钱,村里边只剩下了老弱病残。
张家茂跟着村里人一起外出打工,刚开始在工地上搬砖,后来工程完成了,他就和其他人一起在县城桥下面趴活。
一天,桥下面又来了一个趴活的,那个人看张家茂也是一个人,就和他聊天。聊到后来就说起北方有个煤矿正在招工,自己想去,又没有个伴,问张家茂愿意不愿意去,愿意的话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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